他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或許不止死一個,那些言官都是些讀書讀糊涂了的人,只要為了什么大義,替別人死的事情,他們也干的出來的!”
“我當然知道不能硬來,所以才和你商議嘛!”許白無可奈何的說道:“而且,都察院也沒有個能想刑部林尚書一樣,可以和咱們太子殿下好好溝通的都御史,你別忘記了,徐有貞以前就是都察院出身的,他在都察院做左僉都御使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或許在別的地方,他說話有時候未必管用,但是在都察院里,他說話一定是管用的,以他的世故圓滑,忽悠一幫言官,我真不覺得那幫言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無非是讀書人的那一套,不過是摻雜了他自己的私貨而已!”童先撇撇嘴,有些不屑:“不過,在他的蠱惑下,只怕都察院上下,都覺得太子雖然不錯,但是咱們這些在太子身邊的,都是奸佞小人,幸進之徒,他們覺得他們在做的事情,只怕和清君側差不多了!”
“硬來不行,咱們來陰的?”許白翻翻白眼:“我不就不行,他們就一點小節的虧欠都沒有,咱們揪住虧欠的小節不放,也得讓他屈服!”
“只怕沒多大的用處!”童先想了想:“就算整倒一個監察御史,對都察院也不是不疼不癢的,而且,這法子花的時間太長了,太子殿下只怕等不得!”
他沉吟了一下:“大人,童先斗膽問一下,太子殿下的吩咐,到底是想大人做到何等地步,是敲山震虎震懾某些人呢,還是以此為契機,打開缺口,徹底將都察院掌控在東宮手里,為日后做準備!”
“一個區區的監察御史,太子殿下肯定是不在乎的,但是,若是在徐有貞的老巢,釘幾個釘子進去,然后將徐有貞的影響慢慢抹除,太子應該是喜聞樂見的!”許白想了想:“以我看太子的態度,只怕他對這都察院比對刑部,更為上心,畢竟日后太子即位后,這些人就是太子的喉舌!”
“那硬的和陰的,只怕都不能用了!”童先點了點頭:“言官們玩的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那一套,越這樣對他們,他們越是喜歡,我們那樣做的話,簡直是替他們揚名了!”
“你的意思是……?”
“我們來明的,他們不是自詡為端方君子么,不是自詡為清流么?”童先微微一笑:“對付君子,自然要用君子的辦法,大人,我有個主意……”
……
“刑部侍郎魏芳被東宮緝事廠請去了,事后太子和刑部尚書林聰,親臨緝事廠,然后,被請去的魏芳以及另外一個郎中,安然無恙的從緝事廠回來了!”
“就他們兩個?”
徐有貞微微一愣:“我記得還有個郎中,不,一個主事,也是被緝事廠請了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