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過,許白這孩子,先前是在錦衣衛做官吧,后來好像是犯事了,被免職了,現在賦閑在家!”許三多坐了下來:“百里老哥,我可沒想到今天會遇見你啊!”
“我也沒想到會遇見你,你知道不知道,見到你的時候,我感覺和見了鬼一樣,要不是你改的那個破名字,我還都有點不敢相信真的是你!”百里奇也笑著搖搖頭:“許三多和許三才有什么區別,這是糊弄誰呢?”
“避人耳目,多少是有些用處的!”許三多站起身來,給百里奇倒上一杯茶:“這些年,辛苦老哥你了,若是沒你照拂,許白這孩子是怎么樣,我都不敢想!”
“我不喝!”百里奇搖搖頭:“你到底怎么回事情,你今天你得說清楚,你要是從此不出現也就算了,無論是我百里奇也好,你兒子也好,就當你已經死了,現在你突然又冒了出來,說真的,以許白現在的性子,你若是沒有一個拿得出來的理由,這孩子會怎么做,我也都知道!”
“錦衣衛南衙鎮撫嘛,指揮僉事,我知道!”許三多搖搖頭:“這個年紀,能做到這個位置的官兒,還是在錦衣衛,若是靠著我給他留下的那點東西,我還是有些不相信的,這孩子的心性本事,只怕遠遠超過我,說實話,不用老哥你提醒,我都有幾分忌憚他了!”
百里奇看著他,靜靜的聽著他述說:“有些事情,我不大好給老哥你說,但是許白這孩子或許一聽就能明白,但是,我現在有一個難題!”
“什么難題,你說!”百里奇點了點頭。
“十年不見,我不知道這孩子變成了一個什么樣的人了,你知道的,就算是親如父子,有些事情也是不能說的,更別說十年不見的父子!”許三多嘆了一口氣:“我得見過一個人之后,才能告訴許白,為什么我這十年不見人影!”
“這人在京城?”百里奇問道。
許三多點了點頭。
“等等,我先問清楚,你要見這個人,不是搞什么報仇雪恨這種事情吧,若是這樣的話,就不必了,我說過,你家小子現在出息的很,只要當初害你的人還在,你家小子怎么也會替你做了這種事情的!”百里奇說道。
“當然不是!”許三多奇怪的看了百里奇一眼:“我從山西千里迢迢來京城殺人,你覺得我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那行,我陪你去見你要見的人,反正這一次既然見到你了,你就別想玩消失了!”百里奇大大咧咧的說道:“要不然,我沒法給許白那小子交代!你要見誰,咱們這就去!”
“我要進宮見皇帝!”
“……?!”百里奇正端起桌上許三多給他倒的那杯茶往嘴里灌,一聽到這話,這茶水順著氣管就進去了,然后從他鼻子里就噴了出來!
接著,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