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唐對著許白一拱手,帶著他錦衣衛的人呼嘯而去,許白足足坐了好半天,愣是沒反應過來,這個家伙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慢慢的走出院子,許白伸展了一下手腳,代王府里算不上有景致的地方,好吧,就算是整個大同,也算不上什么有景致的地方,代王府也不例。
和普通的民宅不同的地方,無非就是這王府的屋子多了一些,地方大了一下,還有,可以看見郁郁蔥蔥的地方,稍微多了一些。
大致是因為有人吩咐過,在這客舍的附近,并沒有多少王府的下人逗留,兩個護衛要跟過來,許白擺了擺手——這都是在王府內了,真要出事,兩個護衛也不頂用。
沿著碎石鋪成的小道,許白隨意走著,腦子里琢磨著這事情該是一個怎么的應對,突然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團白光迎面飛了過來。
他腦子還來不及反應,身子就已經條件反射般跳到了一邊,然后袖口微微一抖,袖中的鐵尺就滑落到他手中。
四下搜索的眼光落在面前的紙團上,他啞然失笑,對面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卻是被他反應,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很好笑么?”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手中的鐵尺又藏進了袖中。
“你是不是時刻擔心有人害你?”小女孩掩嘴笑著:“我父王也這樣,經常我一嚇他,也是和你一樣一驚一乍的!”
“人嚇人,嚇死人啊!”許白嘆了口氣,走了過去,摸了摸對方的頭頂:“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可我怎么聽人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呢!”小女孩瞪著大大的眼睛:“哦,我知道了,你一定做了很多的虧心事,所以才這樣!”
“那你父王也是做了虧心事嗎?”許白板起臉:“小郡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父王要聽到你這話,非得賞你幾記家法不可!”
“才不會!”小女孩撇了撇嘴,自顧自的朝著前面走著:“我父王才不會打我呢,我這么聰明可愛,疼我還來不及,怎么會打我!”
許白跟著他后面,笑著搖搖頭:“對了,小郡主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許白!”
“女孩子的名字,怎么可以隨便告訴別的男人呢!”小郡主回頭白了許白一眼:“我知道你叫許白,是皇帝陛下身邊的官兒!不過,你若是告訴我你來我們王府的原因,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好了!”
她瞪著眼睛看著許白:“可不興騙我,我分得出人家是說真話還是說假話的!”
“我得罪了外面的官兒,就是想到你們王府躲一躲!”許白想了想:“你這么聰明,一定分得出來,我現在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吧!”
“我父王叫我淺兒!”小女孩看了看許白,扭過頭,繼續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