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好笑!”朱見深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來:“當日他告假的時候,還不覺得什么,現在一想,這家伙還有心機,居然在這個時候告假,也算是個聰明人,聰明人自然不會做多少沒把握的事情,我們就先看著,看看他是怎么解決這事情的!”
“那他回京之后,陛下可對他有什么封賞,畢竟他也是東宮的功臣……”
“封賞?”朱見深嘿嘿一笑:“那也得等他回京再說,對了,他的那個新婚夫人,賞個七品誥命,你代朕封賞些禮物過去,至于他,等著吧!”
宮中發生的這些事情,遠在大同的許白可并不清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皇帝小小的一點促狹的心思,給了他夫人的一個誥命的賞賜,卻是沒有給他任何的封賞,這消息要是傳出來,那是一個人都會判斷他許白在皇帝面前絕對失寵了。
當然,這樣的消息要傳開,總是需要一些時日的,但是,從宮里到大同回復的奏本,可就不用那么耗費時日了。
代王府里,已經從前些日子的兵荒馬亂中開始慢慢的恢復平靜,下人們都被嚴令不許打聽和議論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而代王更不會將自己被下毒的事情弄的人盡皆知,此事的主謀錦衣衛還在追查當中,但是,代王府里,如今也算是干干凈凈了。
代王也終于可以離開自己王府的客舍,回到自己平日的住處。
京里的回復下來了,但是,他看著奏本上的那“朕知道了!”的這幾個字的回復,已經足足半個時辰了,他愣是沒有琢磨清楚,這個“朕知道了”到底是一個什么意思?
是皇帝知道此事,特意安排的此事?
不知道!
還是許白在行事之前,如他所言事無巨細全部稟報過皇帝?好像這也不大可能,算起日子來,那時候宮里應該是一片混亂,大同的事情和皇帝繼承大統的事情比起來,哪怕當事人覺得再重要,只怕也是不值一提的。
皇帝知道這事情,但是卻沒有別的批復,這是不是意味著許白做的事情,皇帝都為其撐腰?無論他做了什么,皇帝都會承認?
要是這樣的話,這皇帝對許白的恩寵,可就上了天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身邊出現一個小小的身影,湊到他的面前,也煞有其事的看著這個奏本。
“去外面玩去,父王在做事情呢!”代王輕輕摸了摸朱淺兒的腦袋:“這到底是什么個意思啊!”
“父王覺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了!”朱淺兒大致看懂了奏本上的話:“猜啞謎嘛,誰不會,沒準是皇帝陛下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復父王,才這樣模棱兩可的批復了這么一句!”
“別瞎說!”代王瞪了眼自己的女兒:“這種不敬的話語,以后可不許亂說,陛下的批復必定有深意,只是父王一時看不明白而已!”
“那父王直接去問許白不就好了!”朱淺兒微微的撇了撇嘴,終于不敢再說什么不敬的話語:“放著當事人不問,父王在這里琢磨,能琢磨出什么東西來?”
“也是!”代王一拍腦袋,這封奏本決定著他對許白的態度,但是,因為有救命之恩在前,他代王的態度再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朱淺兒這話,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一炷香之后,許白看著眼前的奏本,臉上露出一副事情全在我掌握之中的神情。
“陛下說知道了的意思,就是他知道了!”他看著代王:“我想應該不會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