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不像話。
周老太太都想打兒子了,“你快打住吧!你是結親啊還是結仇?!”
胡阿芳看得都為周二爺著急,“我的二爺啊,您要是想孩子好好的回周家,錢也好,權也罷,這些都不能提,要不然啊,女人心海底針,做出來的事情是無法意料的。”
“那咋整?”周先遠苦惱極了,“這也不行,那也不成,難不成就這么放任我的小孫女在外頭漂泊了?那外邊的生活是人過的嗎?城市管道出來的自來水都是下了漂白粉漂出來的,孩子多吃了那些水對身體怎么好?米是不知道哪兒來的毒米,油也是地溝油,還是那些蔬菜肉食,不是打了農藥,就是完全沒有檢疫,衛生問題,食品問題都堪憂呢!我可不放心孩子在外邊,再說,我們玲寶這個年紀也該接受教育了!”
周老夫人都無語了。
這個兒子看著太陌生了。
張曉還只是生了一個小玲寶,要是多生兩個老二豈不是要瘋魔?
她想不搭理了,但兒子都找上門了,老太太也不好什么事情都不做。
“所以剛才我就說了,你得弄個章程出來......”
“還弄什么章程?”
他打斷了老太太的話,“孩子都生了,自然只能娶進家門了,媽,您和袁宗師關系好,你幫我問問最近哪個日子好,我們找人送禮去張家,看看什么時候合適將人給娶進門來,張曉門戶低是低些,但她生了小玲寶,也算是我們周家的功臣了,咱可不能虧待她。”
周老太太也是這樣想的。
“老二,你不嫌棄張曉的出身我就放心了。日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親自給你辦去。不過這些我們家可不能不道義,得先和張曉的母親楊芹商量商量,你是要和她做親家的,就不要用身份那些亂七八糟的壓著,你得將她放在和你一個平等面上,看看這兩天,把楊芹母女都約出來去常山客莊坐坐,好好說,看看她們是怎么想的,結親,結得是兩家歡好,不是尋仇,楊芹把張曉養這么大不容易,我們周家能做到的,一點都不能虧待了人家。”
頓頓,喝了口茶緩緩,老太太才繼續道:
“玲寶的眼睛也要治療,這個你也不用擔憂,許褚那邊我已經說通了,過些日子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就能進行了。倒是張曉和小玲寶這事情,你光在這邊一頭熱沒用,你得問問懷赫愿不......”
“愿意!肯定愿意!要是不愿意我得踹他!這兔崽子敢妨礙我當爺爺我讓他滾出去連姓都沒有!”
周先遠再次激動地打斷老太太的話。
老太太深呼吸了一口,吐出了濁氣,在心里告訴自己要淡定,這才道,“行,懷赫既然愿意,那這事我也就不多提。昭華那邊,她自己自己當奶奶沒有?你們是夫妻,就算分房睡也是夫妻,家里要進人是大事,她可不能一點都不知情。”
這個周先遠也沒當一回事。
“她現在是不知情,不過沒事,我一會和她說去。她不是一直想要懷赫結婚給她抱孫嗎?現在好了,孩子有了,馬上兒媳婦也有了,昭華知道肯定高興壞了!媽,您等著,我這就和昭華分享這份天大的喜悅去!”
沒等老太太說話,周先遠如來時一樣匆匆離開了。
周老太太看著桌面上老二沒來得及帶走的那份父女基因確認書不由憂愁。
“高興?老二媳婦不能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