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害怕什么?”慕容廷友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你一個小輩,我還用得著怕你?!”
顧鏘不承認。
但白大褂下的兩股卻已經戰戰,說不怕其實是假的,慕容廷友這個人心理變態,這些年遭遇他毒手的動物無數,甚至于還有得罪、不受他喜歡的人,都被做成了干尸皮掛在他那間地下研究藥房里,要不是那夜火災,顧鏘還不知道這個侄子的病態心理。
上次他從慕容玉珠那里出來之后還被人跟蹤警告潑紅油漆了。
時不時還能在自己的車上遇到幾個死老鼠死貓。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慕容廷友做的。
但顧鏘直覺就是這個侄子做的。
他心里起了懼意。
就不應該回來的。
這個年輕的男人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孩子了,看著是在笑,但那滿眼無情,瞧著就是將他看成了死人。
顧鏘有理由相信,一旦慕容廷友找到了機會,他很可能會成為他研究藥房墻上的展品之一!
慕容廷友還不知道這個姑父居然如此怕他。
他淺笑著,輕輕彈了彈顧鏘身上白大褂上不存在的灰屑:
“姑父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感謝你,為了我身體著想,竟然又是營養針,又是大補中藥,這么一個擔心我身子虧空的長輩,想得那么周到,又怎么可能怕我呢?而且,要是我敢對你不好,回頭......”
他輕輕的笑出了聲。
那音色中滿浸的甜蜜和高調,“回頭啊,姑姑怕是要在床上教訓我了~”
一道帽子戴過來,顧鏘頭頂綠油油。
差點就氣出一口老血來,姑侄之間不正當的關系還要和他炫耀,這個侄子果真是心理變態極了!
顧鏘都不知道自己是帶著什么復雜心情回來找他的。
沒想到沒能將人嘲諷住,反而讓自己落了下乘。
冷哼一聲,灰溜溜的從病房離開。
他沒去手術室。
這樣煩躁的心情根本沒法拿手術刀。
到停車場開了車離開了醫院,顧鏘隨意的開著,不知不覺在一條路上瞧見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長得很有朝氣,眉眼很像徐寧,但那風情卻是像極了梅麗,笑起來很陽光,像郭笑。
他覺得奇怪,這個年輕女孩子的長相分明是他曾經那幾位香消玉損的秘書結合體。
下意識的開著跟著人。
然后拐到了一個廣場。
顧鏘怕將人跟丟了,進了廣場忙將車丟給侍應生停了,追隨著那道年輕的身影在一家咖啡店露天坐了下來。
有服務生過來招呼,“您好,先生,需要點些什么?”
顧鏘眼不帶眨的盯著前頭背對著他坐那個女孩子,“就那位,一會瞧瞧她吃什么就給我點什么。”
服務生雖然覺得奇怪,但看他不像是神經病,到底還是答應了。
很快,一杯冰涼的檸檬水送了過來。
顧鏘接過,眉頭皺了一下,“徐寧......她也喜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