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學。
今兒場的是書法筆試。
書法筆試沒有特定時間,從早上直落到下午結束,采取的是自由制,中途可休息,或是吃飯,午睡等。
出了場之后還可以進來再繼續,不過身后可不能攜帶任何關于能作弊的器具。
有精力的同學,一般都會堅持到最后一刻,沒那耐心,到中午飯鈴聲響起,腹中的饞蟲作怪,慢慢也就將毛筆放下了。
不過是書寫而已,對于慕容千尋來說實在是小事一樁。
她從小就是這樣苦練過來的。
但今兒,開始不到兩個小時她就覺得自己不對勁。
逐漸開始感受到有些力不從心,到飯點的時候就堅持不住了,手腳發軟,頭暈目眩,差點就站不住腳。
要不是她提前發現不好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會當眾摔了個馬大哈不說,估計還要被清場出去,規矩有著名,帶病體的考生是不適合參加這會的考試的。
一旦她被請出去,之前所做的功夫都要白費了。
慕容千尋可不敢這樣就放棄。
她身邊前后的位置都空了。
只有左右還有同學在堅持著。
不過在她坐下來沒一會,右邊桌這位早就餓得饑腸咕咕的同學已經拍拍屁股起身了。
放目過去,這會起來的同學還不少,入眼就有二三十位。
坐著歇息的慕容千尋暗暗握了握拳頭,這會越多人離開越好!離開一會,那抄書的段落就能落下好大一截!對她自然只有利處多!
想到這,她也顧不得頭暈目眩,連忙拿起擱在筆架上的毛筆,再次展示起她那一筆精美有韻的簪花小楷。
不過,對著屏幕上才抄了一行字,她又忍不住停下筆。
如此周而復始,接連好幾次了。
隔壁桌的項羲早就注意到慕容千尋了。
畢竟傳聞中的帝都大學校花嘛!
她還長得好看,項羲最喜歡看好看的事物和人了,昨天人多,她沒敢和慕容千尋打招呼,最多就分心盯著她。
此刻見慕容千尋連嘴唇都發白,額頭也開始冒了冷汗,看似是生病的樣子,處于大家現在都是‘同學’,項羲覺得自己不能丟下自己的熱心腸。
“喂,你沒事吧?我看你都冒汗了,連唇色都發白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放心,我不告訴別人,我在家里的中藥館還給好些街坊鄰居把過脈,接手的病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你要不要讓我瞧瞧?”
項羲熱心腸。
丟下毛筆,顛顛的跑了過去。
只可惜,慕容千尋對她的示好不感冒:
“謝謝,不用了。我沒有不舒服,最多,可能天氣有些熱,我中暑罷了。”
這個回答明顯就是敷衍。
今兒因為是書法筆試,待遇相對昨天來好上一些。
昨天大家伙都是頂著烈日進行識別草藥的,今兒周邊的防護墻升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格子穹頂,擋住了烈日,光線變得柔和了起來,照明很清晰,但不至于刺眼,至于中暑,那就不可能了,這里此刻開著空調呢,氣溫調節最多在二十五度左右。
這個溫度也能中暑?
別開玩笑了。
“好吧,那你隨意吧。”
項羲聳聳肩往回走,突然又頓住回頭,“可我看你一直捂著肚子哎,你是不是來月事不舒服?我這有特效藥,吃了可以止痛的,你要不......”
“你煩不煩啊?!我都說不要你管了!你怎么還一直那么起勁?”
慕容千尋眉頭皺了起來,對眼前突然冒過來的這個圓臉女孩表示出她的不喜。
她不舒服是她自己的事情,關一個陌生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