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印急了,這時候了自家姑娘怎么還笑的出?“姑娘,你別笑了,奴婢看了心疼。”
保寧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沒有眼淚啊。
“有什么好心疼的,銀子賠了可以再賺。放心,要不了命的。”
“奴婢知道這是小姐所有的心血了,一夕間……一定不能放過縱火之人!”
“是。不能放過。”保寧點頭,自然不會放過。這封信倒是解了保寧疑惑。想必封逸早就在暗中調查她了。選在此時動手想必也是狗急跳墻了。因為秦夫人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這幾天秦夫人或親自,或差人來喚她的次數,加起來比過去十三年都多。
不知道秦夫人自己有沒有意識到,實在太急功近利了,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保寧揮手示意香印自己要一個人靜靜,香印雖然滿臉擔心,還是貼心的替保寧關上門。
屋中只有保寧一人,她抱著膝蓋蜷成一團,她覺得冷。雖然嘴上說著銀子賠了可以再賺,可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打了保寧一個措手不及。
也許是老天覺得她重新睜開眼后日子過的太順遂了。
和前世相比,她得到了秦老夫人的喜愛,有了疼她和二哥秦海寧,大哥秦守寧待她也比前世親近很多。甚至父親秦松泉待她都比前世要親厚些。
她成功往進松溪堂,有了和秦夫人對峙的資本。
甚至沒費多少力氣便把掌家鑰匙從秦夫人手中奪來,助秦二夫人得到了掌家之權,刷足了好感度。
現在整個秦家,除了秦夫人和秦書寧,提起秦三姑娘,再無人會說木訥無趣了。
一切都如她所期望的那般按部就班。她拒絕封逸甚至親人們都贊同。太順利了,也許物極必反,終究會出事的。保寧自己在外置產,其實也沒打算一直瞞著,只是覺得不做出點樣子便說出來,會被人覺得小家子氣。所以她打算遲些再告訴秦老夫人。
便是被人說顯擺她也認了。
她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秦三小姐很厲害。
便是個姑娘,也不比男子差幾分。
只是……造化弄人啊。
同意封逸的提議?然后收封逸的銀子去填窟窿?保寧無論如何也不會考慮的。那唯有……
正在保寧以為這便是封逸和秦夫人能做的極限了,頂多就是以勢壓人,以財壓人。卻沒想到人心的惡,真的沒有極限。
以前保寧只想著保全自己,便守著秦老夫人在松溪堂安靜度日,只要秦夫人不來打擾,她也不會真的把秦夫人如何。便是她無愧于心,可在外人看來她和秦夫人是母女,母女失和若是傳出去,于秦家,于她,甚至于秦老夫人都不好。
她和秦夫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香印急急叩門而入,一張臉比剛才得知庫房起火還要白。“姑娘……姑娘……不好了。”
香印止不住的發抖,幾次張嘴才把話說清楚。“姑娘,剛才瑞冬姑娘哭著來報信……說是夫人不好了,已經請了郎中,郎中說夫人突發熱病,怕是……怕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