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轉向秦海寧。現在看起來有秦二公子這么個兄長在,其實也不是件壞事。如果當哥哥的太有本事,哪還有他見縫插針的機會。
“我還沒問你呢,怎么提前回來了?剛才母親還問起你呢?”
秦海寧是個傻憨憨,秦夫人問起保寧,自然是因為心虛,怕保寧把秦夫人做的事情捅給秦海寧知道。對于長子,秦夫人還是很在意的。
可在秦海寧看來,秦夫人之所以問起保寧,是因為關心。
她知道保寧在她生病時前來探望,或許感動了,這才問起保寧。
母女有機會修復關系自然是好事。只是……“我有點不舒服,正好碰到金公子來看望祖母,金公子見我不適,便主動送我回來。”
“你不舒服?哪不舒服?我剛把郎中送走,要不追回來幾個……”
“不用了,已經好些了。二哥陪著金公子吧,我去歇歇。”“行,你快去吧。我帶著阿金回我院子,你若是不好,便讓丫頭去給我送個信,我差人去請郎中。”
保寧應是,秦海寧又叮囑幾句,這才起身帶著封晉往外走。
“我和秦二哥情如兄弟,也一直當三姑娘是妹妹。這次三姑娘得了頭名,按理我這個兄長也該給三姑娘準備一份禮物的,一會我便差下人送來,還請三姑娘收下。”
不等保寧拒絕,秦海寧已經攬著封晉的肩膀夸道。“不愧是好兄弟。保寧,不必客氣,只管收下。”
“是啊。不用客氣,不過是小小心意……以后或許有機會和三姑娘同堂聽課,到時候見面的機會更多了。就當是我在奉承三姑娘吧,若是遇到不會答的題目,還請三姑娘不吝賜教。”
“你這真是未雨綢繆啊。沒問題,我替保寧應了。我家保寧可是個女才子。什么題目都難不倒她。”
保寧:“……”今天她改修閉口禪。根本不用她開口,兩人已經你來我往替她說完了。
秦海寧帶著封晉出門。遠遠的還能聽到自家二哥歡天喜地的暢想兄妹同堂的佳話……
心真累啊。
總想避著他,不和他打交道。可終是……沒能躲開。
封晉說話算話,沒半個時辰,果然有小廝捧了個盒子送上門來,直言是自家公子給三小姐準備的小禮物。
那盒子手臂長短。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廝還好心打開讓幾個小丫頭過目。
說是自家公子特意吩咐人買來的極品狼毫。
一根筆啊。保寧仿佛聽到了小丫頭齊齊的嘶聲。
香印謝過小廝,捧了盒子進門。“金公子送姑娘一桿毛筆。奴婢還以為以金公子的闊綽,會送小姐一套文房四寶呢。”香印打趣道,保寧心中輕輕一嘆,示意香印把盒子放在桌上。
一桿筆嗎?
掀開盒子,拿出筆。
然后輕輕一扯盒底鋪的一塊碧綠軟帕。
軟帕被輕松扯出,只見盒底……整整齊齊一疊銀票,如果保寧所料不差,應該不多不少,正好三千兩。
香印驚呼。
“小姐,這么多銀票!”
是啊,這么多銀票。那人……保寧一時間也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覺得有點悶,又有點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