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拿刀,可也能要我的小命。保寧呢?”“在屋里,姑娘剛洗漱完,正要去給老夫人請安呢。”秦海寧一臉還好的神情揮揮手,也不用胭脂引路挑簾子,自己掀了簾子進屋去找保寧了。
香印正在給保寧插最后一根發簪,保寧坐在銅鏡前,從銅鏡里看到秦海寧大口喘著氣,衣領都被汗浸濕了,連聲吩咐香印去拿個濕帕子。秦海寧接過帕子,毫無形象的在自己腦門抹了抹,這會氣終于喘勻了,這才急急開口。
“保寧,你得救救二哥,你若不救二哥,二哥小命恐怕難保了。”
相比秦海寧一臉茄子色,保寧就顯得沉穩多了。她了解自家二哥,知道他雖然行事有點不守規矩,不過絕對做不出欺男霸女會傷人性命的事。自然他的小命也不會輕意有危險。
“二哥別急,先喝杯水壓壓驚,出了什么事再慢慢說。”
“不喝了,都火命眉毛了……阿金才派人告訴我,說是有人檢舉我……說我朝學入圍作弊了。見了鬼了,誰這么和我過不去!我沒招誰沒惹誰的,也不知道礙了誰的眼。
你是知道的,我可是憑自己的本事入圍的。
如今書院處置下來了。
說是以示公平,要我當眾重考一次,題目由書院大儒當場擬……”
保寧這下真的吃了一驚。“簡直豈有此理。那我還說大家都作弊了呢,要不要所有人都重考一次啊?”秦海寧滿腹委屈,馬上便要開課了,他還想和保寧一同上學堂呢。
突然間發生這樣的事。
這已經不僅僅是生氣了,秦海寧覺得莫名其妙。
秦家在涼州城名聲一直不差,他雖然是個二世祖混不吝的,可也從沒做過惡。
以前頂多就是和一幫酒肉朋友到外面胡吃海喝一番,喝醉了悶頭睡一覺,從不惹事。
何況朝學男子入圍百人。為什么獨獨懷疑他?哦,也不是懷疑他一個,還有幾個難兄難弟。可那些都是平日名聲極差的,像是姓林的那廝。想到自己和姓林的被人同樣懷疑,秦海寧就恨得牙癢癢。
“應該不止二哥一人重考吧?”
“自然不止,應該還有七八個吧。其中便有那姓林的。”
秦海寧繼續咬牙切齒,他想到姓林的誹謗保寧的話了,聽說前陣子姓林的被人打了,傷的還不輕,這陣子一直在家里養傷。前幾天似乎才能爬起來出門興風作浪。
這也不能抵消秦海寧想痛揍他一頓的念頭。
“既然不是二哥一人,有什么好氣的。那便重考一次吧。二哥能入圍一次,便能入圍第二次。”
“你說的倒是輕巧……上次是拜你那小冊子所賜。我可是背了個昏天黑地,最近……最近日子過的確實放松了些。如今一想,腦子里簡直一團漿糊。便是考同樣原題目,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寫出來。若是當場似題目,還是老天降道雷劈死我吧。”
秦海寧一臉生無可戀。
若是重考的落選,他上次入圍作弊豈不板上釘釘了。他可冤枉死了。
所以才一大早便要找保寧討活命的法子。活命,真的是活命啊。保寧沉默了,上次是臨陣磨槍,而且是針對性的磨,不快也光。可這次……會是誰?會是誰安排了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