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寧冷笑,很快轉開目光。馮姨娘在她面前晃,時時刻刻在提醒她庶出的身份。
走了才好。
以后沒人在她面前閑晃了。
她很快便能嫁給封逸,離開這個處處欺負她的秦家了。
至于秦保寧,便是拜了名師又如何。只一個封逸,她便永遠不及她了。想到這些,秦書寧心情終于好了些……
可她也不想保寧好過。目光轉了轉,她計上心來,很快磨好墨,展開紙張給封逸寫信……
她絕不會讓秦保寧過舒服日子的。便是被禁足又如何,難道秦家還敢攔她給封逸的信不成!封逸可是秦家惹不起的角色。
自詡封逸無人可及,自己只是暫時留在秦家,真正的家在京城的秦書寧不會想到……
第二天一早,這封信便到了保寧手中。秦老夫人臉色很難看,一大早便遇到這樣的糟心事,把秦老夫人一天的好心情都敗壞了。“真是不知死活!”
秦老夫人不想承認秦書寧身上竟然流著秦家的血。
秦家怎么會出了這么一個吃里爬外的東西。她竟然給封逸寫信,信是說保寧強留了清風書院的先生,還強迫梅先生收保寧為徒,為的便是替保寧造勢,為的便是名聲壓過龐迎月。
這簡直就是無事也要生非。秦家竟然出了這么一個敗類,秦老夫人覺得愧對秦家列祖列宗。
“這信祖母是如何拿到的?”
“是那院的小丫頭送來的。秦書寧讓小丫頭直接送到驛館,親自教給封逸。小丫頭身上帶著傷,都是秦書寧的杰作。她一邊打罵丫頭,還一邊苛求丫頭的忠心,簡直是笑話。”所以小丫頭沒聽她的話,直接就把信送到了蔣媽媽手中。
“當真是眾叛親離。”保寧唏噓。
“活該。她自作自受。這信若是落到封逸手中……再添個油加點醋一往外傳,你的名聲如何不說了,那龐家,可就真的要來興師問罪了。秦書寧這封信,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祖母不必生氣。她也就這點本事了……我本來不打算理會她,她覺得嫁封逸好,便讓她嫁。真的嘗過便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如今我卻不想姑息她了,我想讓她早點嫁給封逸,讓她早點領會什么叫煎熬。”保寧根本不屑理會秦書寧,她若老老實實待嫁,自然皆大歡喜。可如今看來,秦書寧那顆亡她之心不死啊。
那她就發發善心,滿足一下秦書寧。
讓她嘗嘗給封逸當妾室的滋味!沒了秦家這個依仗,她倒想看看封逸會如何“善待”秦書寧。
“你打算怎么做?”秦老夫人非但沒攔,還決定與保寧同流合污。秦書寧實在欠收拾,而且早早打發走,秦家也能干凈些。
“自然是讓她有機會見到封逸,親自在封逸面前告上秦家一狀。”
秦老夫人蹙了蹙眉,迎上保寧熠熠生輝的眸子,突然就心頭大定。
秦書寧這個蠢丫頭,惹誰不好,總招惹保寧。保寧不搭理她,并不是怕她,而是不屑。
偏偏她往槍口撞,即如此,便讓她好好長個記性。“想做什么便去做,祖母替你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