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膽子尤其大,見到突然現身的男子,也沒露出驚惶之色。
甚至在封逸突然造訪時,還能不動聲色的給他打了掩護。也許那一次,他便開始在意她了吧,只是他不愿承認罷了。
奈何情不由己。不是他不想承認便能斷了心中念想的。他極力否認,以為自己的意志力可以壓制,最終失敗了。在得知保寧和陳左寧走得很近后,終于還是按捺不住親自登門。
命中有時……躲不過啊。
回到小院,香印靜靜的給封晉斟了茶,隨后也不等保寧吩咐,就去廊下守著了。
自家姑娘和金公子有要事商量,她這個當丫頭的自然要把好風。
門被關上,屋中光線微暗。保寧這才淡淡開口。“什么法子?金公子是不是可以說了?”
“你喚我什么?”封晉蹙眉,覺得金公子三字十分逆耳。保寧心道喊你晉公子你非說她大意之下稱呼錯了,那便按著舊時的來。“上次是我唐突了,我仔細想了想,還是稱呼你金公子穩妥些。還好這次被我二哥撞破,只說不小心稱呼錯了我二哥不會多想,若是換個人,恐怕就要生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是按著以前的稱呼,稱呼你金公子吧。你若更喜歡金大哥,我便喚你金大哥。”
這叫什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砸的深可見骨。
“上次……是我大意了。”
“不,是我大意了,公子既然一直以金公子的身份在外行走,自是有原因的。這秘密萬不能在我這里透露出去。金公子放心,以后萬萬不會了。”保寧說的信誓旦旦,如果封晉還懷疑,她就差賭咒發誓了。
封晉如今是啞巴吃黃蓮,全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
他不過一時心情不佳,卻釀成這樣的結果,如果早知道小姑娘這般決絕,他一定會躲進書房一個人拆信的。
“保寧,這事確是我的錯,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便別與我計較了。”封晉苦哈哈的道。要是讓人知道堂堂晉公子在一個小姑娘面前這般低聲下氣的,或許能嚇死一片。
當然,首當其沖懷疑的便是他的母親。
便是在長輩面前,封晉行事也從來張狂,絕沒有這般逆來順受的時候。
可在保寧面前,小姑娘明明溫溫柔柔的,連個嚴厲的眼神都沒有。可他卻本能的想把自己揉成一團,只要小姑娘高興,任由她搓圓捏扁。“我沒與你計較啊,我與真與你計較,便不會見你了。”這倒是實話,像是秦書寧和封逸,她是能避便避的。除非必要,絕對不會見他們。多看一眼都覺得污了眼睛。
今天之所以沒有避開他,是因為他手里捧著秦老夫人這尊尚方寶劍。
若是沒有秦老夫人,她溜的比狐貍還快。
在她心中,便真的這般厭惡他?這種被姑娘討厭的感覺,封晉也是第一次嘗到。而且是他中意的姑娘給予的。這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他傷了她的心。
她確實會見他,只是在她面前,他不過是個普通人,和院中小廝阿貓阿狗的沒什么區別。
這自然不是封晉想要的。
“上次的事……是我的錯。”
“金公子,過去的事情便讓它過去吧。我真的不計較了。我也沒覺得你哪里做錯了……最近我確實盡量避開你,可并不是因為上次的事,而是覺得以我們的身份,其實不適合頻繁見面。公子也該知道,最近我祖母在操心我的終身大事,我總要避諱一些的。若是因為名聲不佳傳出什么謠言來,我如何對得起祖母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