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接祖母過去小住。
陳家可是有位厲害的陳夫人,保寧難免要被陳夫人教導著立規矩。阿金這點就比陳左寧好,他身邊沒有長輩,自然也沒人會欺負保寧。
他家三妹妹,是個水似的人兒,可經受不住那些規矩。
秦海寧一個勁的游說,保寧始終沉默著。秦海寧最終沒了法子,只說讓保寧好好想想。
秦海寧這次沒等保寧趕人,便起身離開了。保寧一直在出神,神情怔怔的。香印進來替保寧換了溫茶,臉上帶著幾分擔憂之色。“姑娘哪里不舒服嗎?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香印,你覺得金公子如何?”
香印不知保寧為何突然問起金公子,自家姑娘不會無緣無故的開口,想了想回道:“金公子出身好,樣子又俊俏。哪次露面小丫頭們都偷偷打量他。可奴婢覺得金公子高高在上的,似乎和所有人都隔著距離似的。反正……看起來就是金尊玉貴,出身極好的樣子。”
“高高在上……你倒是看的明白。”香印不知道保寧這句話什么意思,面上微露疑惑的問道:“姑娘今天怎么突然問起金公子?”
“出了件為難的事。你一句高高在上倒是替我解了惑……你給王媽媽帶句話,讓王媽媽安排一下,我要見一見王銘。”
香印點頭,不知道話題怎么突然從金公子跳到王銘身上了。
王媽媽一聽很是高興,這證明保寧是打手徹底收下王銘,王媽媽自去安排,保寧今天沒有去陪秦老夫人,留在自己的小院一直抬頭望向遠方天際,臉上神情辯不出喜怒。
幾個丫頭遠遠看著,誰都猜不到保寧在想什么。
最初聽梅先生講課的只有保寧和秦若寧,后來又加上了一個董月清。
梅先生這人對于出身并不看重,得知董月清也入圍了女學,立時叫保寧再上課帶上董月清。秦若寧對此似乎有些不解,不過梅先生一開口提問,秦若寧便沒心思理會董月清了。三個人,她是最吃力的一個。
日子緩緩走著。
秦老夫人依舊熱衷于在保寧耳邊提起陳左寧。保寧多數時候都一笑而過,并不和秦老夫人爭辯。
她一直擔心封晉那邊有什么動作,可一連幾天都平平靜靜的,秦海寧也不再提起此事。保寧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是一時戲言,她險些當了真。
這種事,誰認真,誰便輸了。
保寧索性不再去想,只一門心思跟著梅先生寫詩作文章。
對于外面的流言置之不理。她在等……
時間到了初秋,離上次見封晉已過了足足一個月。這幾天秦海寧沒時間再打擾保寧了,馬上便要到重考的日子,秦二公子抓緊時間臨陣磨槍,只希望能抓住朝學的尾巴。
其間陳左寧來了三四次。
每次保寧都奉秦老夫人之命招待。兩人最初有點別扭,好在陳左寧和保寧都是豁達之人。陳左寧也說的很清楚,他確實心儀保寧。可這種事情也不會逼迫保寧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