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連惡犬都不如。
給惡犬扔塊肉骨頭,它還知道搖搖尾巴呢。
平兒這樣的,只會平白讓她覺得惡心。
“我們秦家會怕你!去街門便去衙門,都不必我家姑娘出面,當初董月清入府時可無數雙眼睛看著呢。拉出哪個都能當見證。你在秦家大門外胡說八道,敗壞秦家名聲,我們秦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正想接你去報官呢。”
保寧還沒開口,護主心切的胭脂已經叉著腰,火力全開的懟了回去。
平兒聞言似乎瑟縮了一下,不過很快挺起胸膛回道:“去就去,一路上我就嚷嚷秦家欺人太甚,我只是來救人的,你們非但不講道理,還強拉我一個小姑娘去衙門。你們……你們官官相護,你們一丘之貉……”
“你滿口胡言,我撕爛你的嘴。”胭脂氣極,擼胳膊挽袖子上前。
平兒喊的更大聲了。
董月清擋在兩人之間,不想事情鬧的更糟糕。
一時間花廳亂做一團。
保寧目光沉了沉,猛的一揮手,茶盞落地,四分五裂。
胭脂一驚,慌忙停下動作,看到保寧面沉如水,有些不安的退到一旁,董月清紅著眼睛彎下身收拾一地狼藉。
平兒似乎也被嚇到了,不過見胭脂和董月清都不開口,似乎以為自己占了上風。
“怎么?怕了?既然怕了,就乖乖放清姐姐和我離開……”
保寧冷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了……”語氣并不凌厲,甚至還能稱得上溫和,可周身那股氣勢愣生生壓得平兒喘不上氣來。
她努力強撐著:“你不怕我逢人便說秦家仗勢欺人!”
“唔,說吧,秦家本來就仗勢欺人。怎么?不甘心啊,誰讓你不會選個好人家投胎。我哪里讓你覺是個軟柿子了?我這么好捏的嗎?你既然知道我二哥聲名狼藉,我心狠手辣,還敢來我秦家大呼小叫……膽真大。來人,先綁了。”
王媽媽立時現身,招呼著身后兩個五大三精的婆子,不由分說便把平兒綁了。
她想開口質問,下一刻也不知道一團擦過什么的臟抹布直接堵了她的嘴。
她嗚嗚半晌,只看到秦三姑娘揮揮手。
下一刻她便被人一把按到地上,臉磨著地面,疼的她想要大叫出聲,奈何嘴被堵上,只能涕淚交加的嗚嗚掙扎。
董月清似乎想說什么,可看到保寧的神情,最終退后一步,和胭脂立在一處。“你個小蹄子,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賞你一綻銀子,你便這么編排我家姑娘……你若是缺銀子,大可上門向我家姑娘討,我家姑娘念在你和清姑娘是舊識的份上,賞你幾錠銀子也不算什么。
怎么?奇怪婆子我怎么知道的?自然是親自去你家問過了。
你家可是一連吃了三天的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