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寧一臉遺憾的退后。不過還不忘挑釁的看了一眼封晉,意思大概是瞧,他能明目張膽的站在保寧面前護著他,可是封晉不敢吧。封晉冷笑,他不是不敢,是不屑。何況他的臉皮可不及秦海寧。
秦海寧退開,徐嬙終于看到了坐在保寧身邊的封晉。
剛才一進門還不等她看清人,秦海寧便站起來了。此時她才終于有機會仔細打量屋中幾個。
這便是那位金公子吧。
自家哥哥對他贊不絕口,自己第一公子的名頭被姓金的搶走,哥哥非便不生氣,反而還覺得是實至名歸。
徐嬙先前有些不甘心,覺得自家哥哥糊涂了。
一切都是道聽途說罷了,徐嬙不相信涼州城有誰能生過哥哥。
入學試那天,她隔著車窗遠遠打量過這個姓金的,模樣確實俊俏,可再俊俏有什么用?和秦海寧混在一起,終究是個酒囊飯袋。
徐嬙沒想到,最后連自家哥哥都對他十分信服。
便是他耀武揚威的登門下聘,求娶秦保寧!這一刻,徐嬙的感覺和當日入學試的龐迎月一樣,秦保寧她何德何能!
壓下心頭突然升起的不甘,徐嬙讓自己的目光定在保寧身上。
對于徐嬙的挑釁,保寧只是笑笑。她邀戰,她就一定要應嗎。
“我膽子小。”
徐嬙:“……”
“而且我和你不熟。”
一句膽小,第二句不熟,讓徐嬙徹底變色。她脾氣本就不算多好,再加上先有秦海寧的插科打諢,后有保寧的兩連擊,徐嬙終究還是沒能壓住脾氣。
“以前你在秦家,連個丫頭都能給你擺臉色。如今搖身一變,你倒成了秦家的香餑餑。你真當自己天仙下凡?我親自登門和你說話,是看得起你,看得起秦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徐嬙錯就錯在,她當著護妹心切,護未婚妻心切的秦海寧和封晉對保寧惡語相向。
秦海寧本就是個不要臉皮的,至于封晉……
“我倒挺想嘗嘗罰酒的滋味的,二哥呢?”
“我也想喝。徐嬙,你家的罰酒怎么賣?幾兩銀子一壺?先來兩壺嘗嘗……”
秦海寧語氣雖然玩笑般,可臉上神情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以前的事情,不管是秦海寧還是封晉都不想提起,也不想保寧想起。
那些過往實在不算好。封晉希望他的小姑娘一輩子都不要想起才好。
這個徐嬙簡直不知好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們……你們以多欺少!”“你自己來的,我們可沒請你來。來人啊,送徐家小姐回祖母那。”秦海寧揚聲道。
徐嬙氣的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
趕忙開口。“行。我說。你們既然不怕家丑外揚,我怕什么?秦保寧,我受龐小姐之托帶句話。她說一切都是誤會,她沒打算和你交惡。是你誤解她,誤解龐家了。三天后,她在江邊畫舫等你,到時候會親自向你賠罪。你若是不來,便是看不起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