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小方笑嘻嘻的看著他。
復又轉了面孔，嚴肅的看著他，低頭又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沒想到我會坐上這趟飛機。”
“……”程啟曜知道她說的意思，卻故意轉移了話題，“難道你還準備做下一趟？”
“你知道我的意思。”小方抬眼看著他，“我知道你早就知道她懷孕了，在結婚前就知道。”
“你和她結婚，不是為了孩子嗎？不是為了刺激我嗎？”
“現在什么都有了，我沒想到你不會和我走。”
他這樣說著。
一個柱子后面，木遙攥緊了手，還有張嘉元的。
張嘉元剛才聽見話就想要出去揍程啟曜，但是被木遙攔住了。
還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呢？他們都知道這后面會有更難聽的話不是嗎？
張嘉元出去揍程啟曜不僅僅是為了出氣更為了不想讓木遙聽見接下來的話，木遙攔住他，是想要親耳聽見這些現實，他們都懂。
柱子后面的程啟曜抿了抿唇，深呼吸，想要說些什么。
卻被小方打斷了。
“其實哥。”她說，“你是因為內疚吧。”
“你早就知道他懷孕了，你不說，她在初期喝了酒，又和你……不止一次吧。就算不是宮1??外1??孕，這個孩子也保不住吧。”
“可你早就不想要它了，不是嗎？”
“……你想說什么？”程啟曜沒有說剛才自己想說的話，反而冷了冷神色。
小方聽見他的問題，沉默了一秒鐘。
“我想說……”他開口，深呼吸，“你其實，不喜歡她的吧。”
“我……”程啟曜張嘴想說喜歡，可是他沒說出口。
因為他看見了柱子后面再也忍不住露出來的人。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看見木遙。
“……”他張張嘴，說不出一句話。
他不說話，小方轉過頭，身后的木遙就這樣看著他，她扯了扯嘴角，好久才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你早就知道了。”
“我……”程啟曜后退了一步，他本能想問你怎么在這兒，可是看著木遙慘白的臉色，又覺得自己說不出口。
“所以答案呢？”木遙臉色慘白的問他。
他本身因為生病臉色就很難看，如此更顯的脆弱。
“別說了遙遙都這樣了還和她說啥？！”張嘉元實在看不過去的沖過去到程啟曜身邊抬手就是一拳。
程啟曜被他打偏了身子，小方順手勾了他一下，穩住了身子。
“……”木遙看著他們，忽然覺得自己可笑的很。
在這個時候，她好像是個局外人。
她一心維系的愛情，好像從來都沒有屬于她。
木遙想到朋友們曾經說過的話。
小智遞給她創可貼時候說，“你會用到的。”
杰夫幫她訂飛機票的時候說，“我早知道有這么一天。”
張嘉元總是說，“你什么時候綠了程啟曜那個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