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宗也沒多想,就將這相柳頭顱推進了火焰中。
這火焰也不知是什么火,相當給力,直接將相柳這堅硬而難以破壞的腦袋燒融了。
在得到相柳腦袋的時候,陳宗就嘗試的將它破壞掉,奈何難以做到,無論是皮肉還是內里的骨頭,都是極其堅硬。
呼呼!
忽然,火焰中的蟒首睜開了眼睛,在火焰中張口咆哮,這可把陳宗和秦陽嚇了一跳。
“臥槽,它還活著!”
“不愧是上古妖王的腦袋,可怕!”秦陽也是驚嘆連連。
兩人并不知道,在這可腦袋在火焰中痛苦嘶鳴時,遠在落日國島嶼上的相柳也是跟著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慘叫。
山峰震動,潛藏在里頭的相柳本體沖出山體,像是緊箍咒下的孫猴子,瘋狂翻騰,龐大的身軀不斷扭動,慘叫聲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聲浪,毀掉了不知多少木屋。
“啊,怎么回事!本王的頭顱到底發生了什么!啊……好熱,好痛苦啊!”
陳宗和秦陽兩人并不知道,當初的大禹圣王之所以能夠以這顆頭顱對相柳布下神通,讓它不能踏入華夏半步,除了依靠此前的‘五山鎖地符’之力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頭顱之內存在相柳的一部分靈魂。
相柳未死,它的靈魂一直沉寂在這頭顱之中,此刻它的靈魂被不知名的神火灼燒,連帶著千里之外的相柳也遭受著焚燒之苦。
此時,陳宗也終于開口說道:“秦陽,打從昆侖天池下蓮花山峰升起的一刻,相柳無法踏入華夏的神通術法就破了。”
秦陽輕嘆:“我知道。”
對此陳宗倒是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
“預感。”
“預感?”
“忘記我精修演策之道了嗎?我的預感很準的,我沒想到你也知道,原本是想等昆侖之行結束之后在與你說的,不然你以為剛才你要將這蟒首扔入火焰中時我為何不阻止?”
“哎,這下不知道怎么辦了。”
秦陽的眼睛微微睜開,肯定道:“前往神魔之門,迎會秦祖,或許可以對付相柳。”
彼時,火焰中的相柳頭顱有了變化,但見它在火焰中化作了一灘閃爍著血色光芒的血團,更有一條虛幻的九頭蛇影在痛苦掙扎。
漸漸的,九頭蛇影散開了,融入到了血團之中。
立刻,血團所散發出的血色光芒愈發的昌盛,看起來全然不像是血肉了,反而更像是某種罕見的金屬。
秦陽瞪大了眼睛,意識到了什么,喊道:“這火焰竟然將相柳的頭顱煉化了!”
“什么意思?”
秦陽沒有回答,皺起了眉頭,忽然,他的目光落在陳宗手上布滿裂痕的霸王槍上,也沒有說話,直接將其躲過,甩向了那團宛如金屬的血肉精華。
“喂喂,你干什么啊!”
“看著!”
陳宗皺眉,耐著性子看向自己的霸王槍。
這槍雖然不如寶器,可陳宗對它有感情,想著離開昆侖山之后找個時間讓人給他修復一下。
火焰里,在霸王槍刺入血團的剎那,后者猛地將整個槍身包裹。
“快,把血甩入血團里!”
陳宗不太明白,但基于對于他的信任,還是一咬舌尖,噴出了一道血箭,射向被血團包圍的霸王槍。
然而,這血一入火焰之中立刻就被焚燒消失。
陳宗再噴一口,同時施展出一股元炁,將其包裹,結果還是不行。
“快啊!”秦陽催促。
陳宗挑眉,他再噴一口,這一次他直接祭出了勾魂索,護送著這口精血。
這個方法奏效了,這些火焰并不能燒毀勾魂索,最起碼短時間內不行。
鮮血滴落到了血團里。
再然后,兩人就站在火焰之外大眼瞪小眼,盯著里頭的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