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伙發出疑惑的聲音時，音樂響了起來，是讓人心情放松的交響樂，緊接著“咔咔”兩聲，舞臺上亮起了聚光燈。
“先生們女士們，你們的到來讓我倍感榮幸。”
聚光燈下是一個穿著喜劇小丑服的男人，他的臉白得滲人，眼眶涂得漆黑，鼻子和嘴則是鮮亮的大紅色。
他彬彬有禮脫下帽子彎腰行了個禮，“自我介紹一下，百妖會創始人兼會長，方杰。”
重新抬起頭后，方杰那猩紅色的嘴角忽然裂開，露出一抹令人不適的笑容，“當然你們可以稱呼我的代號「J」，好了，激動人心的入會演講即將開始。”
啪。
隨著他一個響指落下，音樂切換為低沉悲傷的調調，聚光燈下，方杰開始了滔滔不絕的演講。
【秋雅，馬上幫我查一下這個叫“方杰”的人】
片刻后秋雅來了回復，不出林知安所料，資料庫根本沒有這個人的信息，化名或者黑戶，只有這兩種可能。
不得不說這小丑的演講倒是相當專業，語氣跌宕起伏，先是大肆講述夜城的管理制度如何**，高層如何不作為。
“夜城的制度雖然是人妖共存，可最高層的圓桌議員大多數都是人類，他們頒布的制度也都是偏向人類，根本沒有把我們妖放在眼里！”
“這次咱們的同胞被莫名屠殺，那些人類的嘴臉如何？他們漠不關心，他們無所謂，因為他們根本不會設身處地的為我們著想！”
“我成立百妖會的初衷，就是為了給咱們妖爭取到屬于我們的正當權益，爭取到一個美好的未來！”
舞臺的聚光燈下，小丑打扮的方杰舌綻蓮花，那連綿如江水般的聲音貫入每個人的耳中，臺下的近百觀眾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那眼仁中仿佛只有他的身影。
這簡直就是傳銷頭子的洗腦！
林知安聽著聽著，忽然臉色一變，目光劇烈顫動起來。
“等等，這聲音中帶著精神干擾靈術。”
這些小兒科東西對他自然無效，可這些普通小妖不一樣，他們的潛意識會被慢慢改變，沒有人會反對他，所有人都會把這個叫方杰的男人當做神，成為他忠實的信徒。
換句話說，一旦方杰下令，「百妖會」的上萬人都會成為他忠實的戰士！
此刻這會館里的人瞳孔已經失去了神采，他們神情木訥，就像提線木偶一般站在原地，用無比尊崇的目光盯著舞臺。
毫無征兆的，方杰的演講和背景音樂戛然而止，漆黑的會館中突然陷入了令人背脊發涼的寂靜。
“噢喲，好像今天我們有一位沒有認真聽課的同學呢。”
方杰玩味的目光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最后定格到了林知安身上。
同一時間，周圍的近百號人如整齊劃一的木偶般扭過腦袋，他們的瞳孔中帶著異樣的紅芒，就像無數來自夜晚的惡魔，死死鎖定著這個不合群的男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同學的編號是H-887，名字叫楊遠，哦不。”小丑剛說完便自我否定了，然后目光變得凌冽無比“誰又知道那張面具下到底是誰的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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