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
即便知道這只體態優美，栩栩如生的大妖已經早就沒有呼吸了，林知安還是情不自禁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兩人落到圓形廣場下方，近距離看了會匍匐在地的墨北晴，神色都是頗為感慨。
蘇白音是懷念，因為她身上的一切都是墨北晴給的，初見時自己還只是尚未化型的小狐貍，現在已經生死兩隔。
她蹲下身來，撫摸著那柔軟的黑羽，輕聲嘆了口氣。
林知安有幾分感傷，他雖然沒有與母親共同的回憶，甚至可能只在出生時才從襁褓中看過母親一眼，可那血濃于水的聯系始終還是在的。
“大師姐，你知道墨北晴…也就是我媽，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嗎？”沉默了片刻后，林知安忽然開口問道。
在之前聽到的故事中，老媽將自己托付給了大師姐，只身一人闖進夜城為老爹報仇，前不久黎明找自己談話也說起了這事。
墨北晴掀起了一場令所有人難以忘懷的腥風血雨，近百強大修行者殞命，戰場宛如地獄。
“你母親墨北晴，毫無疑問是個為愛瘋狂的女人。”
蘇白音眼簾低垂，沉聲說道：“林朔死后，她記下了所有仇人的樣子，以一己之力殺回夜城，與近百名頂尖修行者交戰而不落下風。她是怎么被殺死的我不知道，不過在死之前身體里的靈血必然已經燃盡了。”
“血....燃盡了？”
蘇白音眨眨眼站起身來，“嗯，這就是我今天要教你的東西，靈術「燃血」。”
“聽起來像是什么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招式？”林知安嘴角抽了抽，“不會是那種每次使用壽命都會縮短的類型吧？如果是那我寧可不學。”
“呵呵。”
蘇白音鄙夷的瞥了眼貪生怕死的小師弟，沒好氣的道：“你想的沒錯，每次使用「燃血」你都會獲得極大的力量提升，它分為三重境關，從下往上分別是靈血、精血以及心血，你體質特殊，前兩重使用完后只會感到虛弱，略作休息便會恢復，不會折損什么壽命。”
“但若是你開啟三重境關，將心頭血都燃盡了，那的確會死。”說完蘇白音笑了笑，“不過我想你也沒那么傻，畢竟這么怕死。”
聽到沒有副作用，林知安頓時眉開眼笑，“那就好，我不過是打個妖城皇子而已，頂破天開個一重就搞定了，至于再厲害的敵人有大師姐你罩著嘛，嘿嘿。”
“好了大師姐，事不宜遲你趕快給我演示下吧，我迫不及待想看看這靈術有多牛逼了。”
林知安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卻不料蘇白音搖了搖頭道：“我不會。”
“啊？”
“凝聚墨南月姐妹畢生感悟的‘心念’中，有著成百上千種靈術，我都能學會，可唯獨這「燃血」不行。”
林知安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不是吧大師姐，你都學不會還叫我學？我最近連陸詩念的「止水」都還沒整明白，哪可能學會這么難的靈術。”
“你媽要是看到兒子這么個廢柴樣子，恐怕會忍不住從棺材里跳出來。”
蘇白音繼續說道：“我之所以不會，是因為這是黑凰的天賦靈術，它本就存在你體內，我要做的只是幫你激活而已。”
天賦靈術，妖皆有之，比如葉梓靈的「魅惑」，大黃的「萬味歸宗」等，蘇白音的天賦靈術恐怕與額頭上的冰蓮印記有關，每當她大量使用靈力時便會觸發。
“天賦靈術？我一直以為我的天賦靈術是晚上變強，原來不是？”
“那只是體質，算不得靈術，白癡！”
蘇白音翻了個白眼，道：“不管是墨南月統領萬妖之戰，還是墨北晴獨闖夜城報仇，必然是動用了「燃血」的，你母親能與近百強者死戰，恐怕就是打開了心血境關，否則生命力如此強的大妖又怎會輕易死去。”
林知安摸著胸口沉默了片刻，問道：“這個靈術林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