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至此,他伸手搭在張旺的肩膀上,主動將笑臉湊到了老人跟前。
“您會拒絕妙興前輩臨終前的請求么,您會主動和許新前輩爭奪門長的位子么,您會違背妙興前輩的遺愿讓唐門放棄丹噬么………”
“您顯然是不會的,哪怕這么做是對的,也確實很想這么做,但看在自己和妙興前輩從小玩到大的感情上,這時候再想起妙興前輩臨死前的那些個請求………您是絕對不會違背師兄遺愿的。”
張旺揮手驅趕了王震球的笑臉,隨之表情坦然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我沒資格管這些只有門長才能決定的事。”
“小子,與其在我這里動腦筋,你反不如直接去找現在的………”
說到這里,
張旺和王震球頓時微微一愣,大眼瞪小眼的盯著對方看了許久。
隨后。
“原來是這樣啊………”王震球伸手摸了摸下巴,自顧自地點了點頭,道:
“這贏勾現在之所以找上許新,原來就是在針對丹噬的問題,想給唐門一個相對體面的選擇,讓許新前輩自己來決定最后的結果………”
“啊!不行!我好像知道他們會怎么談啊!旺爺!我………”
“你不準過去搗亂!”張旺當即開口打斷道。
“……呃。”王震球對此不免有些好奇的看著張旺,道:
“旺爺,既然已經知道了這贏勾的意圖,難道您就不怕那位許新前輩因為心中的愧疚犯傻,最終親手將自己………乃至于唐門引向毀滅么?”
“唐新才是門長。”張旺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道:
“我即便去了也沒資格教他怎么做,甚至可能會影響他對問題是非的判斷,加強他心中對于老唐門的愧疚感………”
“此外……”
張旺想起唐妙興之前在唐冢對許新的評價,道:“如果只是在看人這點上,我相信妙興師兄的決定。”
“……既然他說唐新才是今后最為合適的門長,那么現在就該把這些事都交給他、交給唐新來處理,我………只需要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就好了。”
“…………”王震球。
王震球聽到這種話,再考慮到當前事實,也明白自己確實不該去,但又被成功勾起了心中的強烈好奇,隨即坐在椅子上變得抓耳撓腮了起來。
啊……
怎么辦啊?!
這贏勾在了解到公司和上面的態度以后,居然還是做出了這種只要許新選擇傳承丹噬,他就一定會堅持自己之前那種做法的有趣決定!
這人吧……
你說他不顧大義,不愿站在異人的角度上幫助公司,是個自私自利不為其他同類考慮的家伙,但他卻偏偏還給了許新選擇的機會,給事情得以和平解決留下了一絲可能。
你說他為人正直,愿意與唐門和平解決丹噬的問題,尊重唐門并且給了許新一個選擇的機會,但他卻不在意許新究竟是何種選擇,無論怎樣都會在此親手斷了丹噬傳承。
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這贏勾………果然也是個非常有趣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