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江有了五月的翻譯,終于聽懂了這些霓虹人的話,但一聽見‘支那人’這種稱呼,也不由得緩緩皺起了眉頭,眼中更是隨之閃過了一絲不快。
“呵呵,區區彈丸之地的弱小蠻夷,只能跪在面前俯首稱臣的小國,現如今居然也敢自詡為正統,連歷史都無法正視,只能通過歪曲事實,來維持所謂的尊嚴………”
“殊不知,在他人的眼中看來,這種既可恨又可悲的愚蠢民族,并不會有任何與‘尊嚴’二字沾邊的地方………”
“如今仍舊跪倒在地上的人,居然把站著不斷前行的人稱為‘支那’………”
說到這里,他抬眼看向對面的比叡山忍頭,一字一句的緩緩開口說道:
“我來,自然是為了抹除你們這些可笑的家伙,以免你們只能繼續卑微的跪在地上茍延殘喘………”
“畢竟,根據你們所宣揚的那種武士道精神來看,在你們霓虹人的心里,站著死………就應該比跪著生更有尊嚴,而像我這種來幫你們‘體面’的恩人,你們也應該跪在地上給我磕幾個頭吧?”
這些話隨著五月的同聲傳譯,在場的不僅是比叡山的忍頭,幾乎所有霓虹異人皆是怒目而視,恨不得一個個沖上來將柳小江剝皮抽筋,顯然就是戳到了他們每個人心中的痛處。
但偏偏,如果不歪曲事實的話,他們還真就沒辦法反駁什么………
“你找死!”比叡山忍頭額頭上的青筋逐漸鼓起,明顯無法忍受一個身處弱勢的敵對年輕人,如此大言不慚的當面‘辱罵’自己。
于是,他握緊了手中的拐杖,并用拐杖狠狠在地面點了一下,面色陰沉的開口說道:
“孩子們!注意周圍的黑霧!不要因憤怒而冒進!這里是我們的地界!此人絕無逃脫的可能………給我拿下他!”
“是!”×N
此話一出,周圍早已對柳小江怒不可遏的霓虹異人,皆是立刻從隊伍中跳了出來,手里拿著自己所擅長的各類武器,有條不紊的逐漸接近著柳小江與五月二人。
但根據身上的和服來看,這些人無疑也只是比叡山的忍眾,其他兩家的陰陽師并未聽從忍頭的吩咐,只是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符咒與道具,站在三位老者的身后觀望著場中局勢。
見此,
比叡山忍頭看了看身旁的兩位老友,眼神復雜且失望的說道:“拓真、修和兩位先生,你們的人………不打算幫忙么?”
“不急……”道滿微笑著開口回答道:“您既然都已經安排好了,也提醒過孩子們注意黑霧,這支那人也不可能逃出我們的地界,那么您此次帶過來的這些孩子………應該就已經足夠了。”
“何況,您比叡山的忍眾,也比我和安培兩家,更需要這次的立功………”
“這黑霧很詭異,效果應該接近于華夏的炁毒,否則那些紅楓也不可能觸之即死………”安培修和眉頭緊鎖的看著場中局勢,并在發覺柳小江臉上的泰然自若之后,不由得再次開口提醒道。
“道滿,如果不想這次的事出現什么意外,那就最好不要有置身事外、明哲保身的態度,他剛才已經親口說過了,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滅掉我們所有人,而且………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依舊很自信。”
“如果………”
“那你安培家倒是上啊……”道滿修和打開手中的折扇擋在嘴邊,眼神戲謔的看著安培拓真,道:“哦,我忘了,你不忍心啊,畢竟這個永綺時子,可是被你之前當做孫女來培養的………哼哼。”
“道滿……”安培拓真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憤怒,但最終卻還是故作平靜的說道:“如果我安培家不知輕重,也不會和道滿家同流合污,你們想用時子的命來以示忠誠………請便!”
說罷,他便主動帶著自家的陰陽師,怒氣沖沖的走到了遠處庭院,雖然并未直接離開此地,但也明顯是不打算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