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點到為止。
剩下的,就是別人的事了。
言卿一走,霍思雨沉著臉看著霍彬:“哥,如果這時候去打黎家…我們勝的機會太大,直接就成了第二家族。”
“那么如果真如他所說,有人要收割我們呢?我們去不就正中他人下懷?”霍彬同樣凝重著臉,“思雨,你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黎書琴如今回來,金丹期的修士,我們兩都不是對手。”說點難聽的,整個霍家都很難在她手上討到點好處,這會還有太子撐腰。
霍家是不可能去當這槍頭鳥的。
“那又如何?這人雖說合作幾次,但也不保證他也別有居心呢?”霍思雨卻不以為意,言卿這個人倒是有點攪渾水的感覺。
“言卿是江湖上有名的謀士,他不可能胡言亂語。”霍彬搖頭,言卿不可能別有居心,就算有,也犯不著他們。
玄云大陸的言家看盡天下局勢,屬于謀士一類。
但他們眼高于頂,不愿意臣服與誰。
不與誰為伍,也不與誰為敵。
“況且他只要錢,我們要的是地位,不矛盾。”霍彬是很堅信言卿的話,所以覺得現在按兵不動是上策。
“你不覺得…是黎書琴和洛霓凰故意的嗎?就是為了把黎書琴扶上黎家家主之位,所以這一切說不定就是她兩搞的鬼呢?”霍思雨怎么想都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大。
黎書巧覬覦北辰晉,又對家主之位虎視眈眈。
這黎書琴很有動機。
“姜家現在是隔岸觀火的意思,看看再說。”霍彬一句定了錘音,霍思雨就是想法再多也沒有作用。
“我們也該回去了。”霍思雨說完,兩兄妹便走出了萬春樓。
對面房頂上,言卿喝了口酒,看著那兄妹兩一前一后的離開,漫不經心的。
他旁邊的黑衣男子淡漠道:“這霍彬到是清醒。”
“霍彬雖性格暴躁,睚眥必報的性格,但他可不傻,不然能被定為下一任的家主?”言卿說完又仰頭喝了口酒,“嗯,還是這酒好喝,回頭再去蹭點。”
“切莫貪杯,喝酒誤事。”黑衣男子滴酒不沾,看著旁邊的酒瓶子,眸中閃過無奈。
“北辰晉和黎書琴的退婚書會多久傳下來?”黑衣男子望著這峴安,目光有些深邃。
“下不來。”言卿從來沒有覺得這婚會退。
北辰晉能當太子,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加上北辰帝素來護犢,肯定會順著北辰晉來。
“這退婚書下不來,洛家這招棋就走錯了。”黑衣男子笑了笑。
言卿側了下身子,似笑非笑的道:“那可說不準。”
黑衣男子嘴角抽搐,“你到底是誰的謀士,盡說喪氣話。”
“誰的謀士也不是,現在時辰不早,你等下去寒池抓幾條雪鯛魚。”言卿語畢一個縱身,便消失在了房梁上。
“為什么?”
黑衣男子把他留下的酒瓶子一拋,也跟著離開。
嘭…
酒瓶子掉下,直接砸在陶伯秦的腳邊,嚇的他差點就魂飛魄散,仰頭指著天就怒罵:“這該死的,誰特么亂丟酒瓶子?”
這一聲咆哮,驚動了前面的洛霓凰和黎書琴三人。
回頭看見后面大樹后的人,洛霓凰瞇眼,“陶伯秦?”
他跟蹤在她們的身后,她們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