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那就只有…一個下場。”北辰熠冷眸一凝，掌心卷力，打算出手的時候，赤努帶著一人進來了。
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進來。
撇了一眼后面跟進來的人，紅眸半斂，這里居然還有這么純粹的陰靈。
有意思。
洛霓凰側眸一掃，忽得在她的旁邊感受到了一股強悍的怨靈氣息，但她看不見。
只是感受到那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老婦人的身邊難道還養了別的東西？
老婦人身邊的男子年歲不大，縹緲的身影有些透明，虛弱的氣息散播出來。
好像隨時都能灰飛煙滅一般。
但他體內有股執念強撐著他到現在。
他專心致志的看著那老婦人，眸中有著散不盡的悲愴和不舍。
忽然感受到有人在看他，抬眸就對上北辰熠那幽暗的眸。
那股詭異又熟悉的氣息傳來，他神魂都有些不穩，顫顫巍巍的開口：“你居然有冥王的氣息，你是何人？”
他之前有聽說冥界已換新王，莫非就是眼前之人？
可他是個人類啊。
北辰熠眸色半瞇，淡淡開口：“熬到今日，你也算死得其所。”
“冥王恕罪，小的也有苦衷啊，如若不吸食鮫人淚中的靈魂，小芳也要死，我并不想她死。”左葬雙膝跪地，直接承認了。
雙手捂著臉，都開始痛哭。
北辰熠面無表情，對他的動機并不感興趣。
“努哥哥，這是戚婆婆？”納蘭輕看見那蒼老的人有些不可思議，十年前她見過她，但也是不是這個樣子。
為何會衰老的如此之快？
“不錯。”赤努也沒有想到她會是這個模樣。
已經到了壽元將盡的地步。
“戚婆婆，你怎么變成這樣了？”納蘭輕把她散亂的頭發撩起來，“啊……”
觸及到她的臉，她心頭瞬間一跳，嚇的瞬間松手連連往后退。
“別…”
赤努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就已經晚了，嘆息，“別看她臉。”
“這到底是怎么了？”納蘭輕都是懵的。
“戚婆婆？這些怨靈你能幫著收服了嗎？”赤努在她的耳朵旁大聲說了句，原本一動不動的戚婆婆才點了點頭，瘦骨嶙峋的手拿出了個白色的陶瓷瓶子。
沒有牙齒的嘴粗嘎的念叨著一串咒語。
忽然，白色的陶瓷瓶子就散發出了強悍的吸力，那些掙扎著不肯進去怨靈們最后都咬牙，不顧一切的要往北辰熠的身上竄。
“君上，饒命啊。”
那些怨靈開口，就豈求著北辰熠。
除了北辰熠其余的人都聽不懂它們在說什么，只是慘叫。
北辰熠眉眼無波，但周身那駭人的氣勢吞放四周。
他已然盛怒。
“求君上饒命，我，我等只是…”那怨靈在空中盤旋著急急開口，忽然，四周狂風大作。
整個秘宮以鮫人淚為中心直起龍旋。
赤努目瞪口呆，下意識的護著納蘭輕。
洛霓凰瞇眼，將兩個孩子護在身前。
一陣狂風襲來，直接破了戚婆婆的咒語。
咒語消散，再無作用。
戚婆婆動了動腦袋，粗獷的開口，“咒語被打破，我…沒有辦法收它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