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祠堂在武館最深處,一個幽靜的方形小庭院里。
院中有一口井一顆桃樹,還有兩間神龕。
白家列祖列宗一間,白秋媽媽單獨一間......
先給列祖列宗上了一炷香,恭敬的拜了三拜,少年這才來到自己母親的遺像前,點燃長香,插入香爐,看著母親的遺照。
白母是所謂‘臉蛋天才’,即使放到現在也是妥妥的大美女。
白父說,白母是生白秋時難產而死地,這個一輩子知書達理的溫柔女子在生命最后一刻叮囑白父,一定要讓兒子成為有文化的人,不能再跟他爹一樣一輩子只知道打打殺殺好勇斗狠。
所以,白父一直將這當成人生目標努力培養著白秋。
靜靜的在母親遺像前坐了一會兒,小青鳥也識趣的沒有出聲打擾。
“謝謝老媽,以后也還是要罩著我呀!”
少年神色放松了些,認認真真的沖母親磕了三個頭,隨后起身離開了小院,只剩桃樹在風中搖晃著葉子。
當天夜里,白秋給夏小小打了個電話,得知少女也收到了錄取通知。
另一邊,一棟豪華別墅內,和白秋約定好報道的時候在校門口碰頭,然后與少年道了晚安掛了電話。
穿著睡裙的話嘮少女,百無聊賴的靠坐在床上,手指虛劃將床頭杯中的水化作小人,讓其蹦蹦跳跳著。
光陰如白駒過隙,有規律的生活過起來尤其快。
一月的時間轉眼而逝,這段時間里,青鸞子又有了新的變化,青色的羽毛變得更加凝視,從外表上變成了一只真的鳥兒。
然后白秋發現即使普通人也能看到青鸞子了。白父看到自己兒子的肩膀上多了只‘綠頭鴿子’,驚訝了一下倒也沒有多問。
就是跟王阿姨趙阿姨等聊天的時候笑稱兒子長大了,都開始玩鳥了。引得阿姨們花枝亂顫,粉拳出擊,直罵白父老流氓不正經。
被白父當成‘綠頭鴿子’之初,憤怒的青鸞子嗷嗷的吼著,讓白秋別攔著她去拼命。
結果,被少年一個本壘打扔向白父,嚇得翅膀都差點揮斷了才險險急剎在白父的腦袋旁,免去了被烤乳鴿的下場。
有了白父這個共同的階級敵人,少年和綠頭鴿子倒是越來越臭味相投,兩個家伙意外的都是滿身咸魚味,能躺著就絕不坐著。
而且自從白秋給青鸞子分享了自己珍藏的八二年肥宅快樂水之后,某鳥一聲“爸爸”便喊得越發的溜了。
很快到了開學這一天,白秋早早準備好自己的行李。
一個雙肩背包,一只鳥,完美!
走向武館大堂,準備跟老爹打個招呼就出發了,畢竟學校就在本市,門口公交站坐三十六路公交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出于對家人的安全考慮,盡力將家人和那個危險的世界隔離開是夏小小和白秋一致的決定。
武館大堂傳來老爹愉快的聲音,“哦!我這里行李也給你準備好了,過來扛一下。”
“我行李收拾好了呀?”
白秋不明所以,跨過門廳進入了大堂。
迎面,巨大的陰影投下。
白·壓力山大咱大堂啥時候多了一座山?”
青·假裝自己是信鴿·鸞子:“咕咕咕?......”
“呵呵,說什么胡話呢,這是你的行李啊。”
白父坐在武館大門的門檻兒上,手里拿著那柄兩米長的特大號竹刀仔細的擦拭著,同時封死了通往外界的唯一出路,將‘父愛如山’的精神落到了實處。
一人一鳥仰頭張望著自己的‘行李’,少年已經覺得胳膊開始酸了。
“崽呀,鳥玩多了難免氣血虧空,爸給你塞了半年份的固本培元散,每天喝一袋保你精力旺盛容光煥發!嘿嘿~”
白父手中不停,轉頭囑咐著少年。
“謝謝你哦,我氣血旺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