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誰?
是上帝的子民嗎?
可為什么我感受不到主的溫暖?
每次在教堂禱告的時候,我都告訴神父,我感覺到了主的存在。
但我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只有神父那令人作嘔的體味。
又或者,我只是我。
是我本來該有的樣子?
阿茲特克究竟是怎樣的?
他們在我身體里留下了什么?
又或者,我就是他們?
安東尼奧大病了一場,在連續發燒一周之后,他奇跡般的康復了。
之后,他便告別了母親,踏上了向北的旅途。
如今,安東尼奧已經有了新的身份。
“安東尼奧領袖,你說歐洲人的大船真的會來嗎?”一個更加年輕的小伙子,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
他們如今隸屬于大明錦衣衛下屬的獵犬組織。
不同于【白色獵犬】,這些拉美的獵犬成分更加復雜,忠誠度更加難以掌控。
因此早在4月份的時候,殷鼬親自來到明墨邊境的新穗也就是原圣迭戈市,參與了對于拉美獵犬的遴選和培訓。
安東尼奧在這樣復雜的狀況下脫穎而出,成為這支力量的首領。
“墨西哥是我們阿茲特克人的土地,當然,不是從前那個野蠻腐朽的阿茲特克,而是學習朱富貴陛下先進思想,實現東化改革的,進步的阿茲特克!”
這便是安東尼奧如今的理念。
當然,安東尼奧這個濃郁拉丁氣息的名字或許有一天會被拋棄,但在理念實現之前,安東尼奧將永遠活著。
哪怕他死去,也會有人繼承他的理想。
沒有回頭,安東尼奧對身后的同伴說道:“從來就沒有什么先知圣人,也不靠神仙上帝,我所相信的只有朱富貴陛下的教導!”
掐滅了手中的香煙,安東尼奧想起了自己在大明見到的一切。
他跟著錦衣衛的官員,順著濱海鐵路一路向北。
不僅僅是轟鳴的機器和威嚴的軍隊,在皇家博物院的殷商文明館,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的根,明白了自己為何而戰。
當然,安東尼奧也并非是圣徒似的的狂信者。
就如同他對于上帝的愛有所保留一樣,他對于朱富貴陛下的忠誠也是有限的。但至少,此時信仰富貴陛下才能帶來心靈上的救贖和利益上豐收,不是嗎?
“戰爭真的會到來嗎?”同伴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聽說過20年前的那場戰爭,那場戰爭數十萬墨西哥人死去,令社會發生了劇烈的動蕩。
“戰爭必將到來,而且也會比以往更加猛烈!”
安東尼奧肯定地說道。
忽然他猛地站了起來,舉起高倍望遠鏡遠眺,“來了,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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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明完成戰略部署后兩個月,也就是德武四年九月,一個秋高氣爽的清晨,朱富貴和殷素素正牽著梅西,為她在規劃中的皇家動物園尋找一處怡人的工作場所。
富貴宮不養閑人,就算寵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