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物種演化論》震動整個歐羅巴科學界和神學界的達爾文爵士你知道吧?”
辜鴻銘下意識的點點頭。
達爾文他還真知道。
因為反對神創論,達爾文幾乎是全世界傳教士的公敵。
如果早個幾百年,絕對是要上火刑架的那種。
不過文藝復興和宗教改革之后,天主教漸漸式微。
1859年第二次意大利獨立戰爭后,教宗國的大量領土更是被撒丁王國,也就是意大利吞并,教宗國之剩下羅馬城一座孤城。
而且這座城市之所以可以留下,還是天主大孝子,法蘭西第二帝國,偉大的拿破侖三世陛下派兵駐軍的緣故。
如今拿三陛下正在五國城公寓做客,羅馬城的法國人也已經易幟撤出了羅馬。
經過3個小時的炮轟,意大利軍隊在羅馬城的奧利留城墻上轟塌了一個缺口,隨后進入了羅馬城,在阿庇亞大道上舉行了盛大的入城式。
教宗陛下躲進了梵蒂岡城堡之中,從“羅馬囚徒”變成了“梵蒂岡囚徒”。
這樣的情況下,達爾文也就沒有步前輩后塵,沒有被宗教清算。
相反,作為新興資產階級反對宗教權力的工具,達爾文還獲得了巨大的名望。
布朗神父絕不接受人類是由古猿演化而來的學說。
為了推翻達爾文的理論,布朗神父和全世界各地的宗教人員一樣,都在反復研究達爾文的理論,以求找到推翻它的證據。
所以少年辜鴻銘也有幸早于嚴復得知了達爾文的大名,以及《物種起源》的大致內容。
在辜鴻銘看來,達爾文的理論雖然不一定是正確的,但無疑是十分高大上的,是全世界最先進最前沿的知識。
他沒想到,這位看上去像極了私塾先生的夏祭酒居然還知道這個。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夏志新撫須笑道:“這位小哥,我勸你好好學習漢字,學洋文沒用,未來寫不好漢字,可是當不了學者的。
嗯……我估計,大概半年之內,你就能在報紙上看到達爾文爵士請問我們富貴陛下靴子的一幕了。”
“可是……”
辜鴻銘咬了咬嘴唇,還是爭辯道,“布朗教父告訴我,歐洲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他給全世界帶來秩序……”
“無恥的說法!”
這次,夏志新沒有再給辜鴻銘這個小鬼面子,“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指鹿為馬,顛倒濁清,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說著,夏志新從講臺上躍了下來。
辜鴻銘嚇了一跳,還以為夏志新要來打他。
在大明優質飲食和尚武文化的影響下,就算是夏志新這個文藝中年也有在日常鍛煉,看上去頗有威視。
好在他并不是下來打人的,而是從蘇珊娜看管的一個大箱子里翻箱倒柜,找出了幾張幻燈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