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花朵和秋天的月亮什么時候才結束啊,過去的事情有知道多少呢?”
“小小公寓昨晚又起了東風,那方的故國在明月之下令人不忍回顧。”
“曾經金碧輝煌的宮殿應該都還在那里,不過里面的貴婦已經換了人。”
“問問你有多少憂愁啊,就如同那江河向著遠處流去。”
“破侖老弟,你說這首詩……寫得好不好呀?”
朱富貴搖頭晃腦地將《虞美人》念完,到最后已經一只手牢牢按住了拿三老弟的肩膀。
拿三雖然打仗蠢了一點,但政治敏感性還是有的,他本能地感覺到氣氛不對。
尤其是朱富貴那只看上去平平無奇,蔥白修長的手掌,仿佛像是巨龍的爪子,令自己完全不敢喘大氣。
“哪個……哪個請問陛下,這首優美的詩歌是哪位大詩人所作啊……我聽說中國有個大詩人叫李白,是李白寫的嗎?”
朱富貴搖搖頭,努嘴道:“毛利老弟,你給三兒說一說。”
“哎,好嘞!”
原本吃著花生米看戲的毛利敬親立刻摟著拿三的肩膀,笑瞇瞇、陰惻惻地說道:“寫這首詩的大詩人呢,既不是李白,也不是杜甫,而叫做李煜。”
“李煜?李煜又是何人哪?回頭請管理員給我帶一本他的文集可以嗎?”拿三弱弱地說道,
“哈哈,李煜是何人?李煜可是拿三陛下你的同行啊!”
毛利敬親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和蠶豆,繪聲繪色地將趙光義如何玩弄小周后,又如何因為這首詩而賜下毒酒毒死南唐舊主李煜的故事娓娓道來。
“這李煜糊涂啊!和當年的劉嬋就比不了,人家樂不思蜀,他卻整天想著故國,你說他不是找死嗎?賜給他毒酒都是便宜他了,要我說啊,應該讓他先切腹,再凌遲,最后拖下去喂狗,你說對不對啊?老伙計?老伙計!”
“啊!”
拿三手中的酒杯砰地摔在地上,之前美味的黃酒撒了一地,他卻完全感覺不到可惜。
甚至拿三都想用手摳自己嗓子眼催吐一下。
中國人太可怕了!
居然和我們法蘭西人一樣給被囚的皇帝下毒!
“誒?破侖你怎么了?喝醉了?”
“皇帝陛下……我們歐洲人喜歡催吐減肥……”
“哎呀,破侖你又調皮了,你明明一點都不胖,相信我,你才只有0.39李,實在太虛弱了!”
說著,朱富貴又摸了摸下巴,道,“說起來,你還沒說自己為什么哭呢?朕很好奇啊!”
拿三臉都嚇青了。
為什么哭?
當然是想假裝酒后失態,透露出思念法蘭西,想要回去復國的念頭,以試探你朱大天子的反應咯!
拿三結結巴巴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跺腳,道:“是因為……是因為……麗莎懷孕了,我……我高興的哭了!”
“麗莎?”朱富貴愣了愣,“你的女仆不是都進行勞動分流了嗎?”
“難道是……難道是保潔王嬸?你這個畜生,王嬸都62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