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東漢末年至隋唐一統,中華大地已經經歷近400年分裂。
若是歐洲,早已分崩離析,化作不知多少個民族了。
但在強大的漢字維系下,重歸一統的中央政府得以迅速將皇令推行天下。
僅是如此還不夠,帝國政府還組織學者,廣羅天下之聲韻,以成《切韻》、《廣韻》等書,成為中古漢語正音,極大彌合了各地方言的分化速度。
可以說漢字和正音,就是中華帝國延續至今的秘訣。
但總之不管怎么說,漢字千般好,就是學起來比較麻煩,給大明的掃盲工作增加了不小的難度。
相反,歐洲各國的掃盲運動成本就要小得多。
資本主義的發展需要高素質的工人。
哪怕作為短命的消耗品,但識字還是起碼的,否則無法良好地使用機器。
早在1780年的時候,英國人的識字率就達到了驚人的70%,如今更是接近85%。
全民普及義務教育的普魯士,識字率更是高達90%。
而同時期的偽清約莫只有5~10%。
當然,這不僅僅是文字學習成本的原因,更主要還是偽清國朝廷得背鍋。
大量產業工人變成了識字人口,這些人口也將成為黃鶴系列小說的受眾。
在這場下里巴人與陽春白雪的較量之中,朱富貴知道自己必將笑到最后。
更何況,超過時代150年的飯圈文化的可怕之處,而且還是有一部國家情報機器暗中支持的飯圈文化有多么可怕的力量,如今全世界恐怕也只有朱富貴自己清楚了。
當然,除了黃鶴這個馬甲在寫小說之外,朱富貴還有一個馬甲,相對來說出境頻率要低不少。
但在歐美年輕人,尤其是產業工人心目中的地位卻也一點不小。
那就是【Knell】。
中文意思就是喪鐘。
當然,在大清那邊的情況有點讓朱富貴無語,鬼子六手下同文館那批新式學生,居然將朱富貴的這個馬甲出口轉內銷,音譯作了納爾,大概是中國傳統上“喪鐘”這種名字實在是不吉利。
所以許多旗人中還算有點見識的年輕學生,一邊對朱富貴這個偽明暴君破口大罵,一邊又對于“先知納爾”的預言和暴論推崇備至。
朱富貴喪鐘這個馬甲最早是靠預言南北戰爭的局勢出道的。
當時,喪鐘先生在《新英格蘭報》上對于戰局的預測成功率高達70%~80%,一時之間引得各方側目。
到最盛之時,喪鐘先生一篇文章甚至能夠影響到紐約證券交易所當日的走勢!
當然,如今隨著如今美國內戰全面走樣,喪鐘先生早已經表示,如此拙劣的戰爭表演已無研究和關注的必要。
他將目光轉向了歐洲戰場。
無論是普丹戰爭、普奧戰爭這樣的大事,又或者薩丁王國平定亞平寧的一系列小仗,喪鐘都要發表一些看法和預測。
有些時候他是對的,有些時候他是錯的。
但大部分時候,他總是對的。
而且除了對于軍事的預測,他還總是會深(夾)入(帶)分(私)析(貨)雙方成敗的原因。
因此這位神秘的,富有遠見的鍵政之神,已經成功出圈,不僅僅在北美,在歐洲,甚至遠在大清也都有了粉絲。
可以說不少維新派的滿人睜眼看世界,認識的第一位精神導師,便是納爾·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