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是自己親手給那個流鼻涕的小丫頭戴上去的。
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就是一拳打下去嚶嚶嚶太久也停不下來,為了不被她那個和狗熊似的老爹發現,所以才給她的。
而且之后她爹見著了,果然非常高興。
不光她爹高興,就連李老太監也在一旁抹淚叫好,說什么“萬歲爺終于懂事了”。
總之,這段記憶已經非常久遠,很多細節都已經丟失了。
但這塊玉佩朱富貴卻一直記得。
特別是隨著年齡增長而知道它價值后,就記得更清楚了。
不過如今朱富貴已經富有四海,區區一枚玉佩,哪怕可能是朱允炆時代遺留下來的玉佩,都不足以讓朱富貴心動了。
他的眼中只有眼前這個明亮勝玉的姑娘。
這個踏過千山萬水來找自己的姑娘。
如今傾國姿容的面龐在朱富貴的腦海中漸漸變短,變圓,變成一張稚嫩女童的圓臉蛋,再加上因為換牙而丟失的乳牙,配合著一邊流鼻涕,一邊嚶嚶嚶的樣子……
兩個形象完全重疊起來!
我怎么早沒有發現?
朱富貴顧不得感慨女大十八變的神奇,連忙確認道:“白姑娘,你……你是西子湖畔……流鼻涕的白嚶嚶?”
“討厭!”
白夏兒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早就猜出來了嗎?你的《從前慢》我可都保存得很好呢!”
朱富貴:???
不等朱富貴思考清楚里頭的因果關系,白夏兒又從懷中取出了兩個包裹。
這就是白夏兒的優勢了。
如果是殷素素或者朱莉的話,胸前絕對藏不了那么多東西。
但是白夏兒可以,而且很輕松。
“這些就是奴家要還給朱郎你的寶貝了。”
白夏兒打開第一個包裹,里面赫然正是兩方印章。
一枚是朱有財自己私刻的印章,倒也沒有什么稀奇,典型的村夫工藝。
可另外一枚就大有來頭了。
這正是當年建文帝的御璽。
它并非玉質,而是鑲金象牙制成,上書“天子行寶”四個大字。
這是幾經輾轉之后,雁蕩朱氏手中最后一枚正牌御璽,是大明天子封賞外夷所用的。
此外,在另一個包裹中,也放著林林總總的古董,正是朱有財留下的“傳國至寶”。
將東西交出,白夏兒也拍著小胸脯如釋重負。
“萬歲爺,朱氏重寶小女子可全都完璧歸趙哩,昔年西子湖畔之托總算完成啦!”
說著說著,白夏兒卻又幽幽道,“只可惜,妾不負朱郎,朱郎卻夜夜笙歌,處處紅顏,早將與妾的昔年之約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老實說,什么昔年之托昔年之約的,朱富貴根本不清楚啊!
當年他還只是一個十歲的孩紙!
后來老李也沒有和他具體說過啊!
不過老話說得好,男女之間對話,凡是聽不懂的話一律當做表白準沒錯。
朱富貴握住白夏兒的小手,半是真情,半是假意地道:“夏兒,你也知朕不是一般的男子,朕有朕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