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朱富貴就要幸運多了。
老左的主觀能動性毋庸置疑,更何況,朱富貴在離開西安時,再次當著眾人的面金口玉言重申道,先入阿拉木圖者王的契約依然真實有效。
大明的王爵,可不是太平天國那種爛大街的破爛王爺。
雖然只是外爵(大明內爵目前最高還只有殷、戚、莫三個子爵,相當金貴),但含金量也不下于一般王朝的王爵了。
至少不弱于宋朝的王爵。
想想吧,老趙家拿出一個王爵,就連童貫都能飛蛾撲火而上,如今朱富貴允諾了一個王爵,像左宗棠這樣心高氣傲,渴望青史留名的能臣干吏,又怎會不動心,不全力以赴呢?
一只本來就勤奮,善于自我管理的驢子,前面又被吊了一根鑲金胡蘿卜……
憋說了。
生產隊的磨它想歇一歇……
都要磨出火星子了!
左宗棠部進展順利,大明極地遠征軍熊黑部倒是沒有什么收獲。
這倒不是他們不努力,實在是俄國人有點拉胯,這些灰色牲口大概是沒有從前能來東方隨便搶一票的動力,走得特別慢。
以至于熊黑部已經決定主動出擊,目前已運動至貝加爾湖以南120公里的地方。
好在蒙古高原實在是大明摩托化部隊的福地。
后世很長一段時間,蘇聯人的鋼鐵洪流通過蒙古南下一直是兔子的噩夢,而如今,這樣的地利成為了大明的優勢所在。
只要注意好燃油補給,這里是輕型坦克與農用裝甲車最理想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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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東北、西北兩大戰場穩中向好的發展方向,大明新弄來一南一北兩個飛地卻顯得氣氛有些詭異。
首先是天津明利堅租界。
當然,所謂租界不過是民間戲謔的說法,全中華都是大明的國土,何來租界一說。
不過客觀上,這就是一個租界。
在大明劃定的區域內,實行新版的《大明律》,不承認偽清法律。
如有必要,明租界的官員和士兵還會跨境執法,維護大明的商業利益。
當然,天津明租界的主要作用還是吸納移民。
以前無論是蘇北安徽,還是福建廣東,想要移民明利堅,基本只能從上海原美租界的口子走。
形成了事實上的“一口通商”的局面。
當時大明的運輸能力有限,北美本部的吸納轉化能力也有限。
“一口通商”是有利于規范管理,加強監督的。
但是“一口通商”也造成了許多問題。
比如說,在大明的人口結構中,雖然招募了不少蘇北和山東的災民,但總得來說,具有明顯的南多北少的特點。
這與朱富貴“再起爐灶”的想法并不吻合。
在天津直接開埠,可以大大緩解這樣的問題。
而且通遼貿易公司的出現,也很快填補了類似淮軍的生態位,成為了大明的次級代理商。
一邊幫大明輸送人口,一邊代理大明的貨物,甚至分銷到漠北王公的手中。
可以說,合作的相當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