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魯士人駕駛坦克,手握重機槍,終于挺進了巴黎,巴黎市民一片哀鴻。
法國第三共和國的實際掌權者甘必大和歷史上一樣,乘坐飛艇“雄雞號”,在巴黎城破之前逃出巴黎。
但,時間線在這里發生了一點偏差。
原本,按照歷史,甘必大在普魯士圍城之后,是乘坐熱氣球逃出巴黎的。
熱氣球是法**隊的傳統交通工具了。
早在1792年至1802年法蘭西大革命戰爭期間,新成立的法蘭西革命軍就有步兵、炮兵、騎兵和熱氣球部隊四個編制。
熱氣球這項技術已經很成熟了。
甘必大也順利穿越普魯士軍隊的封鎖線,逃出生天,并在德國人退走后重返巴黎。
不過,在普及熱氣球的同時,法國人同樣在飛艇方面世界領先。
飛艇的發明幾乎與熱氣球(孔明燈不算)是同時的。
1784年,法國羅伯特兄弟制造了一艘人力飛艇最大直徑9.6米,充氫氣后可產生1000多公斤的升力。
不過這玩意的動力系統一直沒有整明白。
羅伯特兄弟當時是用人力劃槳飛行的,七個壯漢劃了一個上午,也只飛了幾公里,也不知道是劃出來的距離,還是飄出來的距離。
真正的螺旋槳飛艇要由法國人特·羅姆在1872年制成了,甘必大肯定是享用不到的。
但是隨著大明如驚雷般出現,很多科技樹都被打亂了。
無線電提前面世,飛艇同樣也是如此。
法國本來就有還算深厚的技術積累,加上大明飛艇思潮的傳播,法蘭西提前生產出了一艘螺旋槳氫氣飛艇“雄雞號”。
這艘飛艇幾次試航,都取得了成功。
在面對普魯士坦克群的時候,軍方幾次動用“雄雞號”對它們進行轟炸。
只可惜,“雄雞號”12公里/小時的龜速,相比小巧玲瓏,速度高達20公里/小時的“鼴鼠”集群,顯得有心無力,并沒有取得多少戰果。
反而在返航落地的時候擦碰到老娘娘廟的頂蓋子,而造成了一點微小的擦傷。
正是這些微小的擦傷,最終要了甘必大的老命。
“興登堡號”空難提前50年上演,氫氣泄露與靜電接觸引起爆炸。
“雄雞號”如同一輪紅日,帶著甘必大等一眾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的高官墜入了當皮埃爾堡莊園的樹林之中。
就好比戴高樂在敦刻爾克被沉船一般,法蘭西國內再也沒有了能夠抵抗普魯士人的意志,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留守政府宣布投降。
巴黎的陷落,比朱富貴預料的還早了一個月。
這也很正常,畢竟戰爭不是沙盤游戲,有著遠比骰子更多的變量,哪怕是同時吃上下家的朱富貴也無法預測準確。
但“喪鐘”先生依然是全世界各大軍事評論家中,對于普法戰爭形勢預測最準確的了。
畢竟,很少有人能夠想到,拿破侖大帝在德意志地區予取予求仿佛還在昨日,如今的法蘭西居然被小小的普魯士騎到了頭。
而且就算考慮到法蘭西剛剛改變政體,國內局勢不穩,也沒有人會認為,法國人連半年都堅持不住。
“喪鐘”的大名被更多的人津津樂道。
“喪鐘”的時評,被無數年前人追捧。
而那些接受不了這等現實的戰略家們,開始深入分析復盤普法戰爭。
一支隱藏在普魯士身后的黑手,慢慢浮現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通明的指責如雪花般飛來,文明之恥的罵聲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