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分工,是因為各大戰區的戰略目的不同。
前兩個都指揮使司更偏向于攻擊,后三個更偏向于防守。
演習的過程也非常精彩。
知道森下喜歡冒險出奇,以攻代守的性格,王忠皇定下了外松內緊,穩扎穩打,甕中捉鱉的計劃。
在前期的進攻中造成疲敝假象,并露出側翼破綻,反復勾引。
森下幾次小心試探,嘗到甜頭后,果然上當,快艦盡出,希望一舉反包對手。
然而,失去了神洲、北殷洲兩艘巨艦掩護的快艦群,很快落入進攻方精心編織的陷阱,最終由裁判員判定被殲滅。
經此一役,森下連忙收縮戰線,利用無線電通訊的優勢,微操陣型,愣是趕在王忠皇主力突破前,用神洲、北殷洲兩個大肉盾頂住了缺口。
戰局最終形成僵持,裁判員判斷平局。
不過,就像象棋中和棋,常常會判先手方失敗一樣,作為防守方是占有先手優勢的,一旦平局,自然會被判負。
“王兄!么么三!”
在定遠號上,森下朝著王忠皇行了一個抱拳軍禮,然后用古怪的口音道,“愚弟汗顏,兄之戰術非常板扎,輸于王兄,弟不啷當!”
王忠皇愣了半天,連蒙帶猜搞明白了森下的意思,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
人越多,他的“云南鄉音”就越重。
夜校那么多年雅言正音算是白給了。
但也沒辦法,就連萬歲爺說他,他也要繞著舌頭說自己鄉音難改,請陛下原諒。
這算是一份執著吧……
作為老朋友,老同學,王忠皇也不好多說什么。
“森老弟,你我同在紐約讀書的時候,愚兄筆試成績每每勝過于你,但在實操課、兵棋課上,你又每每勝過于我,這便是說,弟之天賦,遠超愚兄。”
王忠皇笑道,“不過愚笨之人偶爾用謀,如張飛賺嚴顏那般,確實是會有奇效呀!”
兩人兄友弟恭相互吹捧了一番,最終,朱大帥做了演習點評。
當然,朱富貴其實看不大懂戰場演變,不過早有參謀們遞上了發言稿。
參謀不帶長,放屁也不響。
這些畢業于國子監軍事理論專業的年輕人,差不多是人均趙括,放在一線部隊獨當一面肯定是要闖禍的。
但由他們查漏補缺,絕對是一把好手。
解決問題的能力未必有,發現問題的能力有,而且很大。
這些學院派們指出了雙方各艦在配合作戰時出現的許多當事人都沒有發現的疏漏,提出了寶貴意見。
只要一線官兵想辦法把這些問題解決掉,大明夸戰區聯合作戰中水面力量的配合水平一定會上一個新臺階。
當然了,這么說似乎有點脫褲子放屁。
因為若想要保證海軍跨戰區聯合作戰,取消戰區,恢復由海軍總部統屬要簡單有效的多。
但實際上,這是必須的。
因為第二個演習項目便是要打破軍種壁壘,實現海陸配合作戰。
大明海軍艦隊一部分返回各自基地,一部分則駛向了大明天津衛,也就是所謂的明利堅租借。
在那里休整兩天之后,“大圣歸來”第二階段“玉宇澄清”和第三階段“大鬧天宮”將依次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