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隨著太平軍的失敗,黑旗軍也被迫遁入越南,并幫助越南抵抗法國侵略。
后在中法戰爭中被清廷詔安,與老將馮子材一道在鎮南關重創法軍,并導致法國內閣茹費理倒臺。
而這支英勇的部隊,最終被顧慮重重的清廷下令解散。
后來在甲午戰爭中又不得不重新組建,最終全軍在臺灣殉國。
而這一世,黑旗軍的命運當然大有不同。
大約在德武四年,左李相繼自立,各地漢族地主武裝紛紛改弦易幟,唯有兩廣總督是旗人瑞麟。
他依然效忠清廷,對劉永福部隊堅持清剿。
但瑞麟的力量終歸有限,因此黑旗軍雖然依舊活躍在兩廣邊境,但并沒有深入越南,幫助越南抵抗法國人。
而且,兩廣總督瑞麟的全名是葉赫那拉·瑞麟。
現在已經改名叫做趙瑞麟,跟著趙杏貞翻越高原去抓毛人去了。
因此,兩廣戰局大明幾乎是傳教而定的。
黑旗軍也立刻向大明投誠。
朱富貴對于黑旗軍和劉永福很有好感,但是這樣的農民軍自然是不能保留的。
就像朱富貴很敬仰老將馮子材,但也只是親自前往廣東看望了他一次,邀請他前往鳳都養老,遭到拒絕之后也沒有挽留。
邀請馮子材出仕大明是不可能的。
他這樣的老人根本不可能適應得了大明皇家陸軍。
黑旗軍也是如此。
在解決交趾之事后,大明會給他們機會,或者以正常流程重新參軍入伍,接受正規劃訓練,或者解甲歸田,大明會發放一筆合理的遣散費。
劉永福如今其實也只有三十多歲而已。
經過朱大帥的特批,在戰爭結束后,他將進入大明海軍學堂進行學習。
總之,對于這些舊時代的義士,大明雖不能全盤接受,但并不會虧待。
但對于阮朝和所謂的阮翼宗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這里的“東京”當然并非是日本的“東京”。
因為被大明攪局,日本的明治維新變成了德武雅政,江戶城自然也沒有改名東京。
這座所謂的東京,指的是越南首都東京,也就是后來的河內。
(在英語中,一個是Tongkin,一個是Tokyo,反應了中華文明圈兩個逆子在口音上的不小差別。)
大明五一勞動獎狀的獲得者,鳳都地鐵的總設計師,土木人的精神導師,從鬼變成人的活化石,朱富貴陛下的老朋友,夏爾-路易-拿破侖·波拿巴先生,如果沒有被大明提前生擒的話,他在普法戰爭中將會得到一個“東京飛毛腿”的雅稱。
“東京飛毛腿”的意思,約等于“高粱河車神”。
很顯然,前者遠不如后者的車技出色,最終在色當被普魯士人俘虜。
但從這個戲謔的外號來看,就知道法國人對于越南染指得有多么深了。
朱富貴坐在甲板的龍椅搖搖樂上面,吃著白夏兒剝的東京灣大蝦,看著《泰晤士報》,喝著大明傳統飲料可樂,悠閑地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大明天子親至,乃是對于阮朝君臣的最后通牒。
若是識時務,自去帝號,赤身牽羊而來,尤可提供五國城四室兩廳中大戶型一套。
若是不識時務,那個三十公分的小盒,才是你永遠滴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