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南巡臨時艦隊艦炮齊發,東京灣沿岸的城防、水運設施,如同紙屑一般化作碎片漫天飛揚。
越南人的炮臺連滿清的都不如,怎么會是大明堅船利炮的對手。
而且他們駐防的部隊似乎也得到了不抵抗的命令,自始至終沒有向大明發射一枚炮彈。
不打,不和,不降,越南人不愧是兩廣的好學生,就算面對強敵的策略,也深受前兩廣總督葉名琛的真傳。
但很顯然,這種鴕鳥政策是無效的。
更何況越南根本沒有多少縱深。
和于少保號同級別的張居正號運兵船上,8000余名大明天兵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順利登陸。
朱富貴并沒有下船。
區區一個越南,還沒有資格讓中華天子下船。
艦載無線電上,傳來了越北戰役總指揮徐鑫淼大校的安徽口音。
很顯然,這也是李鴻章三百留學幼童之一。
在熟悉越北地形的黑旗軍的幫助下,大明大軍迅速越過諒山一線,向南部縱深推進。
軍事行動進展之迅速,完全符合大帥府的兵棋推演。
作為對于后世那場自衛反擊戰有著深刻記憶,并且熟悉越戰中美軍狼狽姿態的朱富貴,對于阮朝海防陸防之拉胯,也莫名有一些唏噓。
說句實話,畢竟是中華文明圈的一員,東南亞的小霸主,越南的軍事潛力不容小覷。
倭朝越三國,無論是哪一個,只要有一個強而有力的組織構架,經過充分動員,都是可以成為戰斗民族小鋼炮的。
然而,當西方列強抵達東亞之時,無論是帶清,還是越南阮朝,朝鮮李朝,乃至倭國的幕府,正好都處于王朝衰弱之際,集體性拉稀,讓西洋人在東方幾乎達到了呼風喚雨,以一敵百的程度。
這不得不說,是東方文明的悲歌了。
以至于直至后世一百多年,即便是東方巨龍已經蘇醒,但因為歷史慣性,西方對于東方各國的經濟掠奪、文化入侵、思想控制、性殖民,依然在延續之中。
當然,站在此刻朱富貴的角度,又不得不感謝這些東方舊日支配者的拉胯,才能讓大明這個披著舊舊日支配者外衣,實際上乃是一輪朝陽的新興帝國,可以迅速統合這片古老的土地,將那些分崩離析,彷徨不知自己是誰的民族,重新統合到中華天子的大旗之下。
若是倭朝越全部都是后來的完成體,試想一下,朱富貴要同時面對會說話的樹,大正昭和的板載沖鋒,還有再窮不能窮山東思密達,那么即便大明擁有堪比美帝的實力,也是要好好喝上一壺的。
好在,他們并不是,
腐朽拉胯的三個小朝廷比起滿清有過之而無不及。
阮朝駐防的部隊不要說面對大明的鐵騎了。
就是面對只裝備著大刀長矛和鳥銃的黑旗軍,都節節敗退,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終于,在日落之前,赤著上身的越南偽帝阮福時,牽著一頭本地的山羊,一瘸一拐地從硝煙中走了出來。
客觀來說,越南山羊遠沒有阿富汗山羊眉清目秀。
難怪法國人在越南并沒有爆出什么丑聞。
在阮福時身后,一眾太監哭成了淚人,身著明制漢服阮朝官員全都跪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