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替代材料究竟是什么,衛生員還想要進一步調查,進行分析。
結果被中了一發粑粑彈的排長勒令停止了。
你憋查了!
球球你了!
嘔~~
總之,大明以超過七百人嘔吐,超過三百人發燒,超過兩千人出現心理健康問題的代價,艱難地攻克了帕安要塞,打開了進攻仰光的西大門。
此役,也讓包括朱富貴在內的大明高層統一了思想。
印度斯坦對于大明來說,是不可征服之地。
朱富貴在會議上斷言,由大明中央朝廷出面,治理印度地方,將它同化為中華文明的一部分,是絕無可能做到的事情:
“大明富有四海,統御諸夏,然絕無此腦力與精力,可以統治此三千萬人口與三萬萬牲口也!”
當然了,大明做不到的事情,韃宋未必做不到。
不說同治印度全境吧,朱富貴覺得碩首大王趙小寶應該能夠玉斧劃江,在印度建立一個偏安一隅的地方政權的。
按照禮制,像韃宋這種外藩最多等同郡王,亡故后皇帝只依爵賜二字謚號。
朱富貴已經提前給趙小寶想好了謚號,可謂簡在帝心了。
總之,大明方面認為自己絕無教化阿三,改造阿三,將印度建設成為又一個中華的本事。
不過韃宋那邊留發不留頭的那一套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之所以英國人和韃宋能統治印度,而大明卻只準備收復原本屬于緬甸、藏地,境內都是黃種人的七姐妹邦,就是因為大明與他們的治理地方的目標和理念是完全不同的。
本來朱富貴還很期待那些跟著李鴻章的江南豪紳能給那些印度人送去禮儀教化,如今卻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這讓朱富貴不禁惱怒。
這個臭裱糊匠,干啥啥不行,拉胯第一名。
若是讓朕知道你小子在哪兒,非得朝你左臉來一槍。
·
“阿嚏!”
與此同時,遠在南緯62°40′33.00″西經60°21′59.00″的一支隨波漂泊的龐大艦隊,其中旗艦“李公爵”號的甲板上。
“保國兄,你確定這是去天竺的航路嗎?”
李鴻章打了個噴嚏,緊了緊身上的大襖,不禁想到,這天竺是這般冷的嗎?
看著身旁的鄭保國老哥哥,依然扶著欄桿,泰然自若,成竹在胸,宛若一代宗師,望向前方的目光無比堅定,李鴻章忍不住自責道:“是愚弟糊涂了,保國兄是何等人物,區區天竺,怎么可能弄錯。”
至于說為什么航程比預計的長了那么多時間,李鴻章心里也已經腦補好了答案。
自然是為了避免英國人在馬來亞的殘部襲擊了。
保國兄必是精挑細選了一條偉大的航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奇襲天竺。
畢竟,這位鄭保國將軍,可是大明皇家海軍第一任提督,是森下與王忠皇這對大明海軍雙壁的老領導,他還曾經都督扶桑,威震法夷。
這樣的海上老英雄,怎么可能會看錯海圖,帶錯路呢?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李鴻章裹著棉襖,不禁想到,這位老夫奏得天子準許,又花重金返聘來的大明第一代離休海軍少將,真是我南唐征服印度路上的至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