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到了德武十三年,西元1875年2月的時候,一公斤土豆的價格終于飆升到了一先令。
很多農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完整的一先令,他們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錢去購買土豆。
但是英國征收糧食的官員才不會管這些農民的死活。
這些窮鬼懂什么?
一公斤土豆在都柏林價值一先令,但到了倫敦,那就是五先令,六先令,這可是數倍,乃是十數倍的利潤啊!
英國駐愛爾蘭總督,丘吉爾的大兒子,也就是曾經與威爾士親王的情婦私通的布倫德福德侯爵,下令,決不能讓一顆土豆留在愛爾蘭。
[此處溫習一下,老丘吉爾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是布倫德福德侯爵,三兒子是溫斯頓·缺吉爾的父親。
布倫德福德侯爵與艾利斯福德伯爵夫人私奔,而艾利斯福德伯爵夫人是威爾士親王,也就是大英帝國皇儲的情人。
三兒子因為大哥的事情,與皇儲交惡,甚至提出決斗,最后被老丘吉爾送去了北京,不幸被暴君朱富貴殘忍切片。
在此,讓我們為艾利斯福德伯爵先生默哀三秒鐘。]
總之,一場堪比1850年大饑荒的災難在愛爾蘭重新上演了。
因為受到上一次土豆晚疫病毒株殘留的影響,如今愛爾蘭的土豆產量萎縮的厲害。
兩種因素疊加,這一次的饑荒發展的速度更快更猛。
人相食這種出現在中國古代史書上的可怕景象在愛爾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
在極端的饑餓之下,任何宗教禮***理道德都已經成為了可以肆意踐踏的東西。
教堂的神父們很有經驗的組織了護教隊,守衛教堂的財產,防止那些仿佛喪尸一般的貧民的掠奪和盜竊。
然而,在這樣的煉獄世界中,卻出現了一處極樂凈土。
那就是由洪唐尼開辟的春發一號土豆樂園。
這座莊園位于愛爾蘭貧瘠的山地之中,此前別說愛爾蘭總督當局,就是附近的牧民都沒有重視過那處地方。
根據經驗,在這樣的土地上種植作物,根本不會有好的產出。
實際上,因為缺少化肥的緣故,春發一號在那里的生長確實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但是這種影響只是相對的。
作為放在后世都算是良種的二倍體土豆品種,無需脫毒,天然對晚疫病菌免疫,且理論極限畝產可以達到將近三噸的春發一號,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依然有每畝七百公斤的產量。
這在大饑荒中,無疑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數字。
當然了。
光有糧,沒有槍,等于別人的糧倉。
愛爾蘭實際上本身的土豆產量也是勉強足夠的,只不過是被英國人嚴重剝削了而已。
以中國人的腦回路,是絕對想不通英國佬為什么要對家門口最好同化的一塊地盤,一批人,搞這種敲骨吸髓,不死不休的剝削的,以至于數百年的占領都無法做到同化。
但事情就是這么發生了。
朱富貴只是幾年前隨手送了點種子,后來又走私了一點軍火,愛爾蘭這個大火藥桶就被英國人自己的騷操作點炸了。
結合了《朕的奮斗》、《上帝已死》、《拜上帝教經》等等綱領,愛爾蘭拜上帝教分教正式成立。
十幾萬饑腸轆轆的愛爾蘭人義無反顧地加入了他們,團結在了洪唐尼大主教的麾下,與英國人展開了保衛家園,保衛土豆,保衛春發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