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收復土澳,從福建等地大量移民過去之后,大明公民與土著的沖突就開始頻現了。
當然,因為大量白人游牧部落的出現,澳洲土著的數量進一步急劇減少。
但即便如此,福建牛仔們追捕白奴的捕奴隊,深入不毛之地,還是有可能與澳洲土著不期而遇的。
這種相遇,自然不可能以和平問候為基調。
中華民族也是尸山血海里殺出來,占據廣袤華夏的,骨子里自然也是真正的戰斗民族。
只是經歷數千年禮儀教化,逐漸有了更高的道德標準而已。
但是在某些特定情況下,依然會表現出兇殘的一面。
說廣東人吃福建人,這不過是笑話而已。
但是歷史上,開發大冤的時候,福建移民飽受瘧疾等疾病的戕害,是真的拿土著人熬過番膏來治病的。
用的還是壯陽補腎,原湯化原食那一套。
認為番人生活在如此瘴氣之地卻不生疫病,必然可以作為解藥。
這當然是無稽之談,在如今的大明,這種行為被嚴厲禁止。
但是就像是醋化魚刺,倒立控水,拍肘救心梗一樣,民間偏方的生命力是極其頑強,很難根治的。
到目前為止,朱富貴已經收到了好幾起大明公民與土著部落沖突的報告了。
其實土著也分兩種。
可開化的與不可開化的。
借用古詞,也可以稱之為生番和熟番。
像是交趾人、暹羅人、朝鮮人、倭人,殷人說白了其實也是土著。
大明對他們的政策是高壓清洗,擇優歸化,最終融合。
以大明將近五萬萬人口的基石,這些民族加起來也只是零頭,清洗精煉之后,并不會影響大明的純正性,反而會成為環太平洋大明帝國的法理基礎。
但是對于那些無法開化的生番,朱富貴準備用另外一套政策。
這一次將諾斯布魯克男爵進行烹飪的美食家倒不是朱富貴印象里那個未定種的神秘原始部落,而是一群尼格利陀人。
這也是一種極其古老的活化石人種了。
根據估算,目前安達曼群島各個島嶼上的尼格利陀人約有十個部落,一共四五千人。
后世經歷二戰與印度洋海嘯之后,他們剩下四個部落不到五百人,每個部落只有一兩百人,甚至是幾十人,可以說已經差不多滅亡了。
與非洲黑人尼格羅人不同,除了個別島嶼存在特化種群,尼格利陀人普遍十分矮小,成年男子通常只有一米二左右。
因此即便不考慮語言水平、社會結構、智力上的差距,單單是體能上的差距,就讓這些原始人無法與后來的黃種人競爭了。
尼格利陀人在黃種人抵達亞洲之前,就廣泛分布在各個島嶼上面了。
其中還包括倭島。
根據最新的考古研究,倭人的主體人群基本可以認定來自于遼西紅山文化,與漢族的確是姊妹群,關系很近。
甚至單憑基因,倭人與北方漢族是完全無法區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