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子比真鬼子可恨,同樣,反正的準漢奸比一般人更希望洋人去死。
這就好比情侶分手,除了個別圣人或者終極舔狗,是絕沒有人希望前任過得好的。
或許,她可以過得好。
但最好沒有我好。
如果得知她過得比自己好,那就會渾身難受,比分手的時候還要難受。
所以,李鴻章絕對不愿意再給洋人當狗了。
除非得加錢。
加很多很多的錢。
畢竟李鴻章不是左宗棠,他總是有著靈活的道德標準。
只不過,想要拉低他的道德標準,價碼可不是一般高。
畢竟論加錢,誰又加得過靚宗陛下?
李鴻章可是有一個小賬本,一直在計算自己的鐵路股票如今值多少銀子呢!
更別說,他奉旨壓榨鄉紳,這一路上可是榨出不少油水。
哪怕這些月在海上漂泊,李鴻章在寫日記之余,還在算那些錢。
李鴻章敢拍著胸脯表示,此時此刻,自己對于大明的忠誠是無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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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周玉山的連番審問,李鴻章終于搞懂了眼下的情況。
“也就是說,這些野人才是這片土地的原住民,無論是英夷,荷夷,甚至還有昆侖奴,都是后來者?”李鴻章坐在帳篷里,持著《德武天子起居注》慢慢翻閱。
“回稟明公,其實如此。”
周玉山答道,“據之前的情報,以及《萬國志》記載,差不多正是甲申天變,華夏陸沉之時,荷蘭人開始入侵這片土地。
五十年前,英夷又至。
他們覬覦荷夷所據之土地,打著解放奴隸的口號,勾結黑人,打擊荷夷,如今荷蘭人,也就是所謂的布爾人已喪失出海口,被英夷四面環抱了。
只是學生今日方知,原來此地的班圖族黑人也是入侵生物,根本不是什么原住民,而是荷夷通過奴隸貿易引入的!”
“好!”
李鴻章放下《天子起居注》大喜過望。
原本他還擔心南唐在這非洲南端立國,自己不得不與昆侖奴共處呢。
原來此地不是昆侖奴的故土,他們也是外來戶啊!
外來戶,這就好辦了!
“我說玉山。”
李鴻章沉吟道,“你說會不會有那么一種可能,這些即將滅亡的野人,其實乃是三寶太監的船隊海員的后人呢?
畢竟南非地方,歷代大規模殖民五十余次,是非曲折難以論說,但史家無不注意到,我朝鄭和提督,極可能是最早抵達好望角之航海家。
寶船所到之處,土著竭誠歡迎,自薦枕席,真可謂占盡天時,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竟發的境界,猶在眼前。短短五伯年之后,這里竟至于一變而成為鄭和孑遺的葬身之地之地了么?
無論怎么樣,我等恢復鄭和故地,是以六萬對一千,優勢在我!
玉山,對此,你怎么看?”
周馥愣了愣,忙道:“我說,明公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