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一聲,將潛水服的尼龍布撕的更開,夏亦將手槍貼上去,偏頭看去那名大副和船員,“現在知道我和她認識了吧?”
手槍上的櫻花圖案,以及那名女子腿上的櫻花紋身,連花瓣方向都一模一樣。
而且在華國,紋櫻花的很少,畢竟容易聯想到島國那邊…..那名大副隨即愣了愣,腦海中已經有了大概的認識,畢竟跑船這么多年,對于鄰國的一些事情多少還是知道的。
很容易想到了暴力社團一類的組織。
大副看了眼手槍,又看了看那昏迷的女人,讓想要去通知海警的船員停下。
“你們既然認識,那…..那你就把她帶走吧。”
這邊,周錦已經過去將人抱了起來,走出醫務室時,夏亦,將槍丟給財神,后者揣回衣服里,又變回了一副撲克牌。
“大家在一艘船上,也是緣分,就不要節外生枝了,安安分分的,你開你的船,我坐我的船,到了米國,各不相干,你覺得怎么樣?”
夏亦在那大副面前停了停,伸出手,那大副本能的往后縮了一下,伸來的手還是在他領間將一枚扣子系上,然后在白色的船服上拍了拍,“咱們華國有句老話說的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說好不好?”
看著面無表情的男子,大副沉默了半響,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嗯,你給我面子,我自然也要給你面子。”夏亦這才收回手,轉過身回走,皮鞋跨過醫務室門檻時,給予保證的話語也傳進房間。
“這條船上,我們不會給你惹麻煩,大家開開心心的到米國。”
房門呯的碰上,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大副呼出一口氣,虛脫般在旁邊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剛剛與那人對視幾眼,有種隨時都有可能被殺掉的錯覺。
“大副,干脆還是報警吧,對方手里有槍……”
“……”大副沉默了片刻,看看那邊的醫生,隨后沖出剛才夏亦說過的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方看起來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只要不在我們船上鬧事,怎么都好。”
最后,又嘆了一聲。
“怎么都好……”
…….
白云浮過碧藍的天空,海鷗漸漸飛回海岸,巨輪破開海浪,翻起一道道浪花還在朝北太平洋航行。
五層的客艙,一行人回到客艙,周錦給那女人換了一身衣物后,蓋上了被子,這才打開門讓夏亦等人進來。
抱著茜茜的胖子,盯著昏迷的身影看了許久,皺起眉頭,靠近自家兄弟,小聲道:“老亦,這女人我怎么看著好眼熟。”
“你想要勾搭就直說。”電蟒那手肘頂了頂胖子,“別用這么老套的方法。”
夏亦望過來,趙德柱有些急了,指著茜茜:“茜茜可以給我作證,我胖子可不是花心的人,就是單純的覺得這女人眼熟!”
被舉在半空的陳茜茜,一雙小胳膊環抱在胸前,將頭轉去一邊,頗為天真的眨了眨微卷的睫毛。
“別指我啊,人家還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想起來了!”這時趙德柱將小姑娘放下來,拍了下腦門,指著床上的女人,“那天,我拿刀去殺那個御洗什么來著?”
“御洗狩。”周錦提醒道,然后點了點頭:“我也記起來了,那天商會的酒宴上,我和這個女人交過手。”
“對,就是御洗狩,那天我看到這個女人就在御洗狩身邊,只是當時沒太注意,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她。”
夏亦回過頭看去昏迷的女人,皺起眉頭:“和御洗狩有關系?島國人?那為什么會在海上?”
“要弄清楚也簡單。”磁王走了過來,拿出手機對準那女人的臉照了一張照片下來,然后發給了通勤局的陳沙,這些原本就是他們的同事,至今還保留著電話號碼,這點夏亦也是知曉的。
電話另一頭,已經離開厥門,快要過金雕大橋回到交河市的陳沙,叼著香煙,點開短信的瞬間,一下將煙頭給噴了出去,接連咳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