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場子了?”
“.…..被兩個什么都不懂的大漢鬧得,現在沒事了。”馬琳嘴角有傷,說話并不利索,接過弟子遞來的一瓶跌打藥,坐到旁邊的凳子上,輕輕揉捏手臂。
“你怎么知道這里出事了?”
夏亦在她旁邊坐下,“從這里路過,看到圍了很多人,還有警車,就進來看看。”
馬琳低著頭繼續揉捏著手臂,開玩笑的說了一句:“你要是早一步過來,我就不用丟人的去報警了。”
“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夏亦說到這里停了一下,目光看著武館里一片狼藉,一個個弟子垂頭喪氣的模樣,他壓下嗓音:“程廣恩已經離開交河市了,你為什么還繼續把這個武館開下去?”
“這個怎么說呢……”馬琳放下藥瓶,雙手枕著后腦靠著后面的墻壁,看著那邊的武館大門,“.…..我媽經常說起這件事,一個女人遲早都要嫁人的,開武館,練的這么厲害,哪個男人敢娶你。”
她說到這里,笑了笑:“可我就是不想那么早嫁人,有些女人經商很厲害,有些女人就愿意嫁人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就覺得自己那天無意間來到曾經的振興武館就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樣,看上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行,練的渾身是傷都覺得挺好,至少我覺得每天都過的很充實,看著自己一天一天的進步,看著別人滿不在乎的眼神,變得尊敬,我就覺得值了。”
女人帶著笑容偏過頭,看著夏亦:“或許練武就是我的天賦吧。”
夏亦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這個女人在他記憶里,好像還真沒有多少朋友,畢竟一個將心思全部放在練武上面,想找個人傾訴是很難的。
不過她的那番話,其實反過來,也是可以用在感情上。
兩人一說一聽的過了許久,夏亦這才告辭離開,就在準備去找江瑜時,他車旁,陳沙正站在那里。
夏亦過去打開車門。
“你怎么在這里?”
后者不客氣的跟著坐進了副駕駛,關上車門:“剛剛保釋兩個人,然后聽到通勤局的同志說你不久前在動物園見到了一個人。”
“你們通勤局的人真是無處不在。”夏亦沒有發動車子的意思,拿出一根煙點上,將剩下的整包煙一起丟給對方。“.…..我去動物園散心都被你們知道了?”
“不是監視你…..”
陳沙降下一點車窗,將煙點上,吐出一口煙霧,看著武館那邊散去的人群。
“……而是今天你見到的那個男人。”
“他是誰?”夏亦轉過頭。
“一個鎮守西北沙漠的狼。”陳沙笑了笑,“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