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名統帥,到了這個時候進入戰場,要么戰事不利,親自上陣,要么勝負已分,眼前的情況,只能是后者了。
此時,戰場上響起了號角聲,空中俯瞰下去,原本一直朝前推近的古代騎兵們開始分流,呈扇形的陣型銜尾屠殺,大片大片的潰兵被推擠到能量護罩面前,甚至已有許多人和獸擠壓在了上面,發出一聲聲哀嚎。
但外面推來的恐怖壓力并未松懈,甚至越來越多的古代騎兵推擠上去,后方的人則是加速撞在前面同伴身上,硬生生將原本已經到極限的包圍圈,縮小到了極致。
這種擠壓力之下,人與人之間沒有可動彈的空隙,異界騎兵的盔甲都在咔咔的變形,座下的坐騎擁擠發出碎裂的聲音,逐漸扁癟的鐵盔開始擠向了腦袋、血肉、任何包裹下的肢體,大量的鮮血從裂開的皮層、毛孔涌出,灰白的臉上,鼻孔、耳朵、眼睛全都是血。
護罩里面,騎兵首領嘶啞的大喊,幾乎是帶著哭泣站在臺階上,一會兒又跑到上面,望著面前的祭祀長張開說上一句話來。
那邊的祭祀只是搖了搖頭,看著能量護罩前,一名騎兵被活生生擠死在能量罩上,一點一點的被壓扁。
過得一陣,才否決了對方想要說的想法。
“只要能量護罩還存在,我們的任務就算沒有失敗,一定要拖住這里的人類軍隊……”
“.….一定要拖住!”
他重復了一句。
外面的勝負已定了,被擠壓死在能量護罩和龐大軍隊中間的倒霉蛋們,尸體逐漸被人拉走,原本就已經失去的古代騎兵,仍舊保持著清理戰場,剝下敵人盔甲、兵器,甚至補刀的習慣。
夏亦從天空降下來。
周圍這些還帶著腐爛面容的古代騎兵們,對他并沒有敵意,從周圍來去,專心的做著手中的事情。
陡然間,后方有聲音過來。
“夏亦!”
夏亦回過頭,黑色矯健的戰馬上,高大的身軀下來,臉上帶著笑容:“好久不見。”
“呂遠?”
“準確的說,應該叫我公孫止。”那個男人將腰間的寶劍解下,丟給旁邊手持狼牙棒的漢子,朝夏亦走了過去,“.…..不是有意要瞞你的。”
夏亦沉默了一陣,隨后還是帶起了微笑:“算了,那天你不是回來過嗎。”
“看來通勤局說你暴虐,不講情理,有些過了…..走,我們過去看看另一個世界入侵者。”名叫公孫止的男人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與夏亦并肩前行,聲音也在說:“.…..其實,我也不信他們說的。”
“我自己有眼睛會看!”
他笑著指了指臉。
“我相信自己的朋友,有空再一起下棋?”
夏亦看著伸來的手,隨后握了過去:“還是老地方?”
“當然!”
兩人手握在一起,松開后,默契的捏成拳頭,輕輕對碰了一下。
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