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沒有這個人,這位先生,請別為難我。”那名接待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這染了紅色頭發的小混混,這時店里也有男員工過來,請他們離開,紅黃綠三人不干,就要鬧起來時,胖子吼道:“鬧個屁,可能是老亦記錯了,我們先出去。”
那邊三人才悻悻收了手,畢竟夏亦離開時跟他們叮囑過,一切聽趙德柱的,推開推拉門出來時,陡然一人跨步走了過來,從四人身邊過去,推門而入,扯開嗓子喊道:“你們是不是在招聘送餐員啊?”
“是的,請問你叫?”
“我叫馬邦。”
門外,剛邁下臺階的腳停下,胖子抖了抖耳朵,一把將綠毛推到一邊,轉身沖進店里,拉住正在填寫求職資料的青年,“你真叫馬邦?”
那人不過二十出頭,樣貌普通,衣著也很平常,放到人堆里也難以讓人注意,青年點了點頭:“對啊,你認識我?”
“別求職了,跟我們走。”胖子捏著他手腕就往外拽,紅黃綠三人也緊跟過來,將想要掙脫逃開的青年圍住,黃毛一只眼睛還有些浮腫,瞇成一條縫打量對方:“我家大哥說你開車很厲害,讓你做為我們的司機。”
“我開車很厲害,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家大哥怎么知道的?”
“少廢話,就問你是還是不是?”
“是啊。”
“既然這么厲害,怎么還跑來當送餐員?”
“這不廢話嘛,不厲害,鬼才跑來當送餐員,我跟你們講……”青年夾在四人中間,唾沫橫飛的揮舞手掌,邊走邊說道:“不是我吹,我家就在山上,家里有一頭驢,我騎著它,可是如履平地。”
“問題我都懂,可為什么要跑來當送餐員?”
“電驢也是驢啊!對了……你們大哥是誰,他在哪兒?能給我開多少錢的工資?”
“我家大哥啊……不知道。”
……
插諢打科的談話持續了一陣,五人去了一家旅館住下的同時,西斜的陽光劃過遠方山巒的云層,灑在一片片搖曳的林海之上,茂密的樹葉搖晃,一只還未長滿羽毛的雛鳥好奇的探出腦袋,片刻,從鳥窩墜下。
一只手掌伸來,穩穩將它接住。
好奇的鳥眸半睜著,倒映眸底的,是一個正微笑著的人來,隨后被揣進了兜里,視線滲入漆黑里。
“九爺。”
指尖伸進衣兜,夏亦摸了摸雛鳥腦袋上的絨毛,再次邁開腳步,搜索著記憶了的路線,跨過了一條小溪,腳下爆發,滿地的鵝卵石轟的飛濺,身形炮彈般鉆入前方茂密的林野,丘陵之上,遮掩的樹枝間隙里,一座破敗的廟宇隱隱在目了。
踩斷一根干枯的樹枝,啪的輕響里,四周烏鴉哇的啼鳴,拍著翅膀黑壓壓的一片飛上天空,在廟宇上方盤旋起來。
轟。
推開腐朽的廟門,轟然倒塌激起一片灰塵,夕陽照過穹頂的幾處窟窿,灑進里面,光塵飛舞,夏亦走去的方向,一尊泥塑的神像前,拜了拜,便是踏了上去,握住了神像手中滿是銹跡的長兵,輕輕一拉,大量的泥塊脫落崩飛下來。
后背的龍刀刺青呈出灼熱。
沉重的刀身一轉,劃過空氣,斬在神臺邊緣,濺起石屑,刀身微顫,傳出一聲龍吟。
“接下來,該找路鐵匠了,打造幾件兵器,然后,辦正事。”
不久,夏亦走出這處早已廢棄許多年的廟觀,回到山下的鎮子,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并未與胖子他們會合,而是轉道去了鎮子里紀念品的集中生產區,一個不知名的小村。
尋到記憶中的那座院落,夏亦直接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