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在寧次的心中,戰勝鳴人已經莫名其妙地等同于戰勝他所憎恨的宗家,所以劇情中的失敗不一樣,此時的他還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是啊。”出乎意料的,停下腳步的鳴人直接承認了對方的氣話,只見他似笑非笑地轉過頭來,問向寧次:“怎么樣?再次被命運踩在腳下的滋味如何?”
“你……”被鳴人說到痛處的寧次大怒,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然而就聽鳴人接著說道:“一個月的苦心造詣,明明已經觸摸到了勝利了門坎了,卻發現敵人作弊一樣拿出了更多東西,這種仿佛被命運愚弄的感覺恐怕不好受吧,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嗎?”
“那是因為你沒有屈服于現實的結果。”沒有等寧次說話,鳴人就首先做出回答道。
并且他的回答可謂是十分政治不正確,聽得在場很多人都眉頭一皺,尤其就站在不遠處的裁判不知火玄間,對鳴人的印象頓時下降了好幾個層次。
“真是傲慢的家伙。”觀眾席中的鋼子鐵嘟囔著說道。
見鳴人在勝利之后居然還大放厥詞,這種行為讓他這個直腸子分外不爽。
鳴人自然聽不見別人的心聲,并且就算知道他們怎么想也不會在意,只聽他繼續說道:“所謂的命運既是——為了不使人狂妄自大,而給予正確的絕望!”
“你就是太過狂妄了啊,寧次。”
嘴角露出惡意滿滿的笑容,鳴人的話語仿佛一道尖銳的箭矢直插寧次的內心,寧次的臉色瞬間蒼白得無一絲血色。
“不過是個分家,籠中囚困的雛鳥,卻總妄想著飛出去見識天空的顏色,白日夢做的是不是太多了?”
“從你將對宗家的憤恨轉移到我身上就能明白,你還是沒有認清屬于你的現實啊寧次,你之所以會輸就是因為如此。”
“明明是個分家,卻對于掌握自己命運的宗家懷有憤恨,自持天才妄圖凸顯自己的存在,結果事實證明,沒有日向賜予你的那雙眼睛你什么都不是,你不是也總是把‘日向是木葉最強’掛在嘴邊嗎?”
“所以我奉勸你還是接受現實,擁抱命運為好,做一條宗家忠實的門犬,那樣還能活得輕松一點,否則你就會知道什么叫做‘命運的惡意’,這次不過是個警告,下次說不定就是命運來敲門了,所以你最好……”
“夠了!”就在鳴人說道這里時,不知火玄間終于忍不住出口打斷了他,指著出口對鳴人道:“比賽已經結束,選手抓緊離場,否則將會被取消資格。”
作為裁判的他此刻都聽不下去了,鳴人這已經不是政治不正確的問題,已經到了在影響木葉聲譽的地步,畢竟觀眾席上那么多外賓在,再這么讓他口無遮攔下去,不知道會造成多壞的影響。
而且日向的宗家于分家之間的問題尖銳而復雜,并不適合在這里討論。
“……好吧。”鳴人攤了攤手,表示到此為止,最后看了一眼低頭現在原地的寧次,“看來善意的勸告有時也會讓人不喜呢,不過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我說的話為好。”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而寧次則呆立在原地深埋著頭,連醫療班的人已經給他做好了處理都毫無察覺。
此時的他回想起年幼的那個下午,他和父親正在觀看族長日足教導大小姐,看著大小姐笨拙地奔跑,不知為何,父親的面目瞬間猙獰了起來,而這近乎微不可查的殺意卻瞬間被族長日足捕捉,當即發動了籠中鳥。
「日向日差:啊!頭……我的頭……啊——」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