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時間以來大體還是跟著劇情在走,讓他的思維方式在不知不覺中被固定在劇情線以內,對不是來自他主觀意志的改變絲毫沒有防備。
只是如今再說這些已經毫無作用,此時此刻團藏為刀俎,他為魚肉,生死亦由不得他了。
“居然知道這個術,看來那小子說的沒錯,你身上的秘密很有趣,九尾。”團藏轉過身來,蔑視地掃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冰劍,露出勝利者的姿態說道。
至于他口中的“小子”,自然毫無疑問是大蛇丸了,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熟知劇情的鳴人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從這簡單的一句話里,就能聽出團藏和大蛇丸之間的關系恐怕要比他之前所認為的深的多。
畢竟除了不死身以外,能被大蛇丸注意到的也就剩鳴人當時提前洞悉大蛇丸計劃的事了,這也算是鳴人為數不多的劇透行為。
連這種細節都告訴團藏,這兩人還真不愧是臭味相投的好基友,想到這里鳴人心中冷哼一聲。
這時就聽團藏接著說道:“不知來處的情報、不死、特別的通靈術,還有……”說道這里他頓了一下,目光轉向遠處,那里正是根部眾里第一個死在鳴人手里的山中風尸體所在,“還有幻術反彈,不!也許稱之為‘幻術炎受身’更合適一點,你還真是不斷在制造驚喜啊,九尾。”
細數鳴人身上出現的種種迥異于普通忍者的能力,說著說著,團藏自己都忍不住贊嘆起來。
這些能力單拿出來已經足以讓普通人得以立足忍界了,而眼前的這個少年,卻將其匯聚一身,假以時日,必定是震撼世界的人物。
還好有他,及時地將其扼殺搖籃里,否則猿飛日斬繼續天真的縱容下去,這個小鬼早晚會變得無法控制,就像曉那群叛忍眾一般。
“豎子不足與謀!”這是每當他想起雨忍半藏和曉時的心情。
同樣的錯誤他不會任由發生兩次,在他眼中,鳴人成長起來的威脅,是要遠高于成立曉的那三個少年的。
尤其是那個剛才由他親自命名的“幻術炎受身”,完美的人柱力不會被幻術所控制這點他早就知道,但是能直接將幻術反彈回來,并把施術者以不知名的火焰燒得形同枯槁他還是首次見到。
即使隔著很遠,但對忍者的目力來說根本沒有區別,更何況山中風死去的那一幕,他本就在趕來的路上通過望遠鏡之術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油光的棕發此刻變得宛如焦黃的雜草,身體更是令人慘不忍睹,骨瘦如柴仿若千百年的干尸,單看死狀,怎么也想不到這人就死于數分鐘之前。
那不受物理影響的火焰,仿佛將一切生命能量吞噬,正是有著這般印象,所以剛才在鳴人捏碎余火時,他才會立刻撒手后退,生怕沾染上這可怕的火焰。
同時也正是因為有這種顧忌,他才沒有直接使用別天神來控制鳴人,不決定抽出九尾鳴人是否能還能活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因為這詭異的火焰。
鳴人身上一個接一個的驚人發現,讓團藏深感忌憚又驚喜,多年的夢想就在眼前,他一面想立刻抽出九尾化作自己的力量,一面又強行按住了這種沖動,他開始覺得在將鳴人身上這些秘密挖空之前,這么做太浪費了。
轉念間,心中主意已定,團藏那張半數包裹在繃帶之下的老臉此時露出得意之色,他甚至連后面一切得手之后處理掉鳴人的借口都想好了,這滿地的木葉忍者尸體就是最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