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自己的頭,全是血。
“啊,啊,我的頭,弄死他,弄死他。”
“噗。”
光頭朝著姜牧的方向走了幾步,而后直挺挺地用自己的臉,堅強地測試了地面的硬度。
“啊,牛哥死了,牛哥死了。”
“嘶……”
看到這一幕的六個痞子,都紛紛尖叫起來。
他們平時打架也不在少數,可是,從來沒有看到有誰能一招就把牛哥放倒。
由于心里的恐懼,和血液對視覺的沖擊,他們哆嗦著,一瘸一拐地逃出了胡同。
姜牧吐了一口唾沫,對這些痞子極為不屑。
八個人,剛剛放倒了倆,他們就不戰而敗了?
不過自己也得趕緊走,不然警察過來就有口說不清了。
剛剛跨過光頭的身體,突然想起光頭身上有一只毛筆。
他也想看看,這毛筆到底是什么。
以至于這幾個人,冒著生命危險到博物館去偷。
于是,伸手從光頭皮衣的內差,扯出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解開捆著的紅色粗線,打開一看,他瞬間失望了。
這不過是一只及其常見的毛筆,市面上大多毛筆都比這只好看。
而且這還是一只斷筆。
看這很破舊。
姜牧蓋上了蓋子,想把毛筆仍在地上,可是他想了想還是留下了。
原因是這毛筆是第一個戰利品,很有紀念意義。
在光頭的屁股上,把腳下的血水擦干凈之后,他快速離開這小胡同。
不大一會兒,警車就來了。
不大一會兒,姜牧就到房間了。
不大一會兒,警方官網上就發布了一條信息。
“廣大市民:
昨夜天海博物館失竊,盜匪已被無名英雄重傷。請無名英雄15日內到市警局領取見義勇為獎勵。”
而后,下面還公布了兩個盜匪的照片。
姜牧一看,果真是光頭和黃毛。
不過他沒有要去市警局領取獎勵的想法。
放下手機,他掏出這只毛筆。
怎么看也不過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斷筆。
這東西怎么就有資格放入天海博物館呢?
這幾個盜匪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天海博物館姜牧也去過,里面收藏著一幅世界名畫,價值連城。
他們不要那副畫,要一只斷筆。
難道這是某朝某代皇帝的御用毛筆?
他不由得要仔仔細細的看一遍。
只見這毛筆并不是狼毫筆,因為狼毫不可能是金色的,這筆頭的毛很細膩綿柔。
筆斗是黑色的,姜牧看不出是什么材料。
筆管是竹子做成的。
筆管上刻著幾個字:……坤筆。
斷掉的部分應該還有一些字,姜牧猜測應該是什么“乾坤筆”這類的。
看了片刻,沒發現有什么特別的,準備收起來。
就在這時,他看到筆盒里有一張像牛皮紙類似的紙條,拿起來之后,發現是一小片黃色的絲綢,上面繡著幾個符號。
這些符號不是方塊字,而是一些像蚯蚓一樣扭曲的線條,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任何一個朝代的文字。
“陰陽帛。”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居然認出了這些文字。
姜牧不屑地思忖,這樣普普通通的毛筆,也好意思叫做乾坤筆?
這一小塊的綢緞,也好意思叫做陰陽帛。
隨意地將之扔在床上。
他也搞不懂這個毛筆到底有什么用。
躺在床上,感覺有點發困。
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
沒多久,他就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在他熟睡的時候,一件奇怪的事發生了。
他掛在胸前的那個蛇吞尾環形玉佩,竟然自己從T恤領口處飛了出來。
而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牽引般,不停地朝著放在旁邊的筆盒飛去,由于有繩子掛在姜牧的脖子上,所以,它沒有被吸進去。
然后,就在這樣的牽引之中,玉佩發出了一陣陣的白光。
這白光并不耀眼,可是卻也是那樣的明顯。
不大一會兒,這個玉佩就變得明亮起來,上面的一些黑斑點,也漸漸地淡化了下去。
似乎是吸飽了某種物質,玉佩就再次飛到了姜牧的胸口。
落在T恤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