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叫他光吧。”水城夕月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簡潔的稱呼,日語人名中也有不少人叫光。
“嗯,了解了,那么你和小光交往幾年了?”松本雪惠撐著下顎,嬉笑地問。
“這個......我們不是......”水城夕月一時間舌頭打結了起來,雙手在胸前風扇般擺動,不知該如何反駁。
“啊?你們不是情侶?在這種場所吃飯的一男一女,居然還有不是情侶的?”女方很吃驚,然后露出了波浪狀的嘲諷嘴臉。
水城夕月這時更加說不出話來了,尷尬地低著頭。
她扭頭看了一眼科執光——果然,這人沒有絲毫被誤會為情侶的尷尬之意,而是認真地與男方討論起了戰術,男女的思維差異在此刻體現得尤為明顯。
“看出來了嗎,這個活動就是為這群小學生準備的嗎?”尚西興人搭著科執光的肩膀,悄悄指了指那群小學生。
“知道。”科執光點點頭。
“既然知道的話,那就好說了,那你也知道這層可惡的階級差吧?”男方咬了咬牙。
“大概了解。”
“是啊,他們就是一群可惡的有錢家庭的孩子,將來遲早要變成魔鬼的,我們現在狠狠地敲打他們一番,說不定更加有利于他們的成長。”
尚西興人有點憤憤不平,他以前可沒機會受這么好的教育,他也看出來了這個活動就是幫這群小學生增長自信心的,或者純碎是幫他們開心的,其實這倒沒什么。
但這家店打著所有客人都能參加該活動的旗號給這么一群小學生做陪襯,這就很讓人不爽了。
尚西興人,決定制裁一下這批小學生。
科執光倒沒這么多想法,感覺這充其量就是個肯德基幫小朋友過生日,旁人跟著看看熱鬧就行。
“他們預計會給我們發難一點的題目,你真的有把握?”科執光問。
“放心吧,我當初可是有業余3段水準的,保證能帶你們躺贏過關。”尚西興人笑得很爽朗自信。
當初這個詞,用的好。
可能就是那種小學時代學過幾年棋,然后升入中學之后就不碰的那種。
這就好比秋生正一也在家吹噓他當初差點就成了院生。
科執光還是朝對方豎起了大拇指,投去了男人間相互信任的目光
“很好,當看到你女友的一刻......呸!當我得知你棋力的一刻,我就知道你的大腿,我抱定了。”
“很好,有這份自覺就——等等!你在說呸之前的那句是什么?怎么聽上去好危險的樣子?”
“哪有,你聽錯了。”
“是這樣的嗎?”尚西興人撓了撓頭。
一旁的服務生聽到了科執光這桌的對話,隨即悄無聲息來到經理旁邊低聲耳語:“他們這桌號稱有個棋力三段的,而且另外一男一女穿著蕓京中學的校服,沒記錯的話那里的圍棋部很厲害。”
經理不屑地回應:“馬上就是全國高中生的圍棋聯賽,有實力的學生都去合宿了,還有空來我們這里吃飯的學生,頂多業余一二段,而且我也能看出來,到底哪些人棋力高,哪些人只是嘴巴段位高。”
作為一個常年舉辦類似活動的經理,他自認為看人還是很有一套的,有的時候單看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就能得知這人的棋力深淺,如果真的發現了有厲害的高手存在,他會很有禮貌地上前,懇求他不要參與這次游戲,而對方也出于高手的面子和矜持,多半會答應。
這個自稱業余三段的人,看上去就不靠譜,還有余幾組的普通客人,也都是標準的庸才型棋手,適合到圍棋室下下養老棋的那種。
唯一令經理感到不穩定的,就是那個最先站起來問問題的男學生,他起身問問題時,似乎是抱著勢在必得的態度問的。
“保險起見,把那套題目給他們做。”經理低聲吩咐下屬。
“是,明白,那套題目。”下屬哈腰。
沒過多久,題目就呈了上來。
四張A4紙上面印有不同的題目,一共十六道題目,用鉛筆在題譜上將解題順序標注出來,當然也要標注出敵方的最佳應對方法,可用橡皮擦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