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下完那盤棋,我就知道了,你當天和蒼羽老師下的那盤棋,是分先的,你.....比我強,其實在圍棋方面,我的勝負心還是很強的,但知道你比我強時,我并沒有感到不舒服,你是那種少有的我羨慕,但不嫉妒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什。”
沉默半響之后,科執光不由自主地說:“那你有興趣,以后也混棋界嗎,當個業余棋手就行,混混雜志封面,其實工資也還蠻高的。”
白夢愣了愣,點頭而道:“確實,如果我贏下了這場,我就自由了呢,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那好,我答應你,將來我就當個業余的花瓶女棋手。”
flag就這么立下了。
雖然立flag是個壞習慣,但有時候立立flag,確實能提升一個人的實力。
科執光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停歇在二樓欄桿上的【尸隼】,忽然和它對視上了。
這時,科執光才驚訝地發現,自己一直都忽略了一點。
它的眼睛,還是清晰的。
雖然它看上去的確很猙獰丑陋,但它的眼睛始終是清晰的。
再環顧周圍,其實眼下幾位挑戰者,它們的象征靈雖然都在腐爛病化,但唯獨眼睛是清晰的,說明它還有神智。
像是某種臨死前強烈的求生意志,充滿了暴烈的進攻性,支撐著最后一絲神智的清澈。
總之,這玩意壓根不是黑化來著。
一陣奇妙的敬畏在科執光心中升了起來。
時間流逝,月牙高懸。
三號中盤告負。
四號四目半告負。
五號棄權。
六號十七目半告負。
時間已經來到了5:50,即將夜盡天明。
“請七號選手,白夢音羽,入場參賽。”
“終于輪到我了。”白夢輕呼一聲,將發絲撩至肩后。
“等一等,帶上這個。”科執光將【護身符】遞給了她。
也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對友軍產生作用。
這個對局室里只會更兇險,必須得帶點裝備進去,哪怕只能帶個全屬性+1的50金幣的樹枝。
“嗯,謝謝。”白夢欣然地收下了。
“還有,把頭發也扎起來。”
“這個,有什么講究嗎?”
“在體育社團里,女性想發揮最大實力,必須把頭發綁成單馬尾,這是基本常識。”
“那我就只好照做了吧。”白夢笑著點了點頭,從副社長那里借來了發繩。
一個漂亮的單馬尾落成。
白夢在隊友們的注視下走進了對局室,大門在身后合上。
昏暗的對局室內,她坐到了棋盤前,輕輕點頭,盡到該盡的禮節。
“清沼店長好。”
“白夢小姐好,你手邊的這個是.....科君給你的?”清沼洶澤驚疑地問,似乎從那個隨處可見的護身符上看出了些端倪。
“這是我的同伴給我的護身符,這個不能帶嗎?”白夢握緊了這個護身符。
“當然可以帶。”他重新恢復起了笑容。
“區區快門的光,可是無法殺死吸血鬼的啊。”他小聲地說,笑容變地極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