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下班期的車流量高峰已經堵在了大街上。
“那么今天就先到這了吧。”副社長說。
昨夜這群人幾乎半夜才歸,慘遭父母批斗,今天必須早歸。
下完棋之后已經是下午四點半,然后人均抄起紅白機玩點什么,一人一條命的那種,時間很快就消磨過去了。
晴島鹿幾乎是第一次接觸這種玩物喪志的東西,很快就陷進去了。
她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了一板格斗游戲,和白夢激情對剛了好幾把,結果居然戰成了平手。
本來科執光指望這倆人能來點不打不相識的交友戲,結果這倆人剛完之后,互相之間的敵意反而還加深了,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其實科執光還準備了撲克牌,給在座的各位整個斗地主的活,他在這方面可是冠軍級別,但奈何眾人對撲克不感興。
最后,喝完靜岡玉露,今天的活動到此結束。
【精力恢復20%】
居然是個補給性道具。
“明天有什么活動及安排嗎?”平實生無聊地說。
他在那里一個人寂寞地玩了半下午的《ET外星人》,就是那個把雅達利公司坑跨的垃圾游戲。
為什么紅白機能玩雅達利的游戲,這恐怕只有量子力學能解釋。
但令人費解的是為什么這人有耐心玩這么一下午的垃圾游戲。
“我還以為,這個能通關來著......”他無奈地說。
不好意思,這個游戲設計出來就是來坑人的,沒有通關這個說法。
晴島鹿沽完最后一口綠茶之后,擦了擦嘴:“明天我就不來了,我走了。”
“你的假期這樣就結束了?”科執光問。
“我已經休息了快一個月了,該悟的我已經悟好了,該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了。”晴島鹿說得有氣無力,仿佛周末晚上被迫九點鐘上床的學生。
但也就這么一句話,劃出了她和眾人間的距離。
屬于自己的地方,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并不屬于她。
雖然她今天的表現和普通的同齡人無異,沙沙雕賣賣萌,完美融入低段魚塘,但她依舊是正兒八經的棋界公主,只要她回到屬于自己的宮殿。
“科執光,你是7月末參加定段賽吧?”
“保證定到二段。”
“那就好,如果定上了,那你肯定也會參加十月底的新星頭銜比賽,如果你的運氣不好的話,我和你很大概率就在這個比賽碰上了。”晴島鹿說。
科執光很快回答:“其實我覺得這是運氣好的結果,能和你碰上的話。”
“真是自信十足呢,那就做好再會的準備吧。”
“再會。”
道完別之后,她很果斷地就來到玄關,穿鞋出門。
還順了袋薯片走。
原本以為她會最后一個賴在游戲機上不走,沒想到她走的居然是最果斷的。
“我覺得,小晴島可能是看了你和白夢的那盤棋之后,產生了些怕被你超越焦慮,然后提前離開了呢。”水城在一旁說道。
“是這樣的嗎?”
“我一直都在觀察她的表情變化,她應該是這么想的,那種不愿意沉溺于眼前的快樂,想要快點從片溫泉中抽身,回到戰場的表情。”水城的聲音非常輕柔細膩。
“不是吧,這樣能讀懂?”科執光一時語塞,小小地更新了下對水城的認知。
“不光是小晴島哦,我最近看你,你也是同樣的表情呢。”水城說。
“是這樣嗎?”
“我只是說出我所觀察到的東西而已,至于是不是,就得交由你自己去判斷了。”
聽著晴島鹿遠離的腳步聲在樓道間響起,副社長也遺憾地開口:“真可惜,我還以為我的交友圈里能多這么一位大小姐呢,看樣子和我們終歸不是一路人啊.....走吧,白夢,今天就先到這吧,明天的活動電話安排就行。”
“嗯,那么今天就先告辭了。”白夢有禮貌地點頭,沒了晴島之后感覺她又變回原樣了。
就這樣,一天的假期普普通通地結束了。
雖然最后晴島鹿的離場有點強行掀桌子的意思,但經過剛才水城的一番解釋,覺得還挺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