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現在的棋藝已經堪稱至臻化境登峰造極了,但事實上他今年也就30歲,但你能想象得到,一個如此年輕的人,為了棋道的修行已經放棄了一切生活嗎?他幾乎從不走出幽玄寺,不近一切俗事和享樂,真正意義上的做到了將圍棋當做一種宗教來獻祭自己,這種程度,你能做到嗎?”
“我肯定不能,我投降。”科執光象征性比了個高盧軍禮手勢。
“石心的棋藝并非無法超越,雖然他能讓我兩子,但我還是能與其做到互有輸贏,在我眼中,只有真正的神明才能做到讓我兩子我卻毫無勝算,但石心既然沒有做到,那就證明他的確是可以超越的。”
科執光順勢把話接了下去:“可是,要超越他的棋藝,勢必要效仿他的生活方式,將一切時間獻給棋吧.....最后,超越他棋藝的人,只能變成另一個石心,另一個獻給棋道的祭品。”
“對,這就是最好不要超越他的理由,如果你還對塵世有依戀的話。”
一番對話下來,境界無形中拔高了許多,瞬間從鬧市之中的辦公大樓來到了虛無縹緲的仙俠山峰,空對著漫天遙不可及的星辰。
高處不勝寒。
“扯了這么久,還是說回具體的運勢吧。”齋藤抿了一口剛泡的茶,稍微沖緩了下氣氛。
“圍棋改變了我的命運,不僅拯救我的生命,也讓我能夠在最瘋狂的年代保持心中的寧靜,但這只是一般意義上的改變命運,只要走對路,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但我真正感受到有運勢這種東西的存在,那還是我拿下我第一次拿下龍座頭銜。”
“龍座?”
“怎么,三大頭銜之一的龍座,不認識?”齋藤得意地一笑,不認識地話把那邊那本雜志拿起來翻兩下。
齋藤指了指一旁書堆中的一本雜志,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果然,齋藤還是爽快,裝起逼來從不拖泥帶水。
如果是晴島鹿的話,多半還跟蹭得累一樣,偷摸摸矜持持地暗示他去拿那本書。
前天林英店長已經告訴了科執光,關于晴島鹿某天的一些列蜜汁操作,就是為了把那本刊登她采訪的雜志交給他。
事后店長把這兩本雜志都送給了科執光,一本是采訪的,一本是封面。
龍座這個頭銜科執光當然知道,和御城棋、月天并列的存在。
科執光出于照顧老人家的態度,翻開了那本陳舊的雜志,一看還是十年前的。
《永世龍座頭銜達成——齋藤算道!》
“哦,好厲害好厲害,斯國一斯國一。”科執光裝作很震驚地發聲。
他早就得知過齋藤的身份,剛才之所以在聽到龍座時小小的驚訝一下,只是覺得這個名號出來得太早了,應該等齋藤說完幾個小冠軍之后,緊接著才祭出它。
齋藤一嗆。
“怎么總覺得你這小子有種陰陽怪氣的腔調呢?你該不會早就知道我是永世龍座,你這震驚的反應是裝的吧?”齋藤斜眼盯著科執光。
“哪有,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您這么斯國一。”
齋藤喝茶平復下來:“我第一次拿到龍座頭銜之后,神奇的事發生了.....當晚,我那病重的母親,奇跡般地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