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們也料到過科執光可能會在近期做出減少學業安排的決定,但沒想到這么快。
突然一下子就提前到明天了,這誰受得了?
“我,贊同小光。”水城舉手了,表情既憂傷又堅決,“雖然作為小光你的同學,我很不希望你離開班級和學校,但這關乎到你的個人前途,而且你也說了,也可以隨時過來找我們玩.....所以我覺得,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
“我,不同意。”白夢則舉起手,給出了相反的答案。
“社長,請務必站在小光的角度,替他考慮。”水城說。
“其余的任何時候,我都會站在光君這邊,從他的角度去思考,但是唯獨這次我不能退讓,理由.....沒有理由,只有浪漫與感性,這就是我的答案。”白夢的聲音和側臉也很堅毅。
白夢和水城之間一個電火花般的對視,感受到了彼此的針鋒相對。
然后兩人再雙雙扭頭,同時把視線刺向了副社長。
副社長一怔,怎么壓力忽然就到我這邊了?
“副社長,請務必從公正客觀的角度出發,給小光最合理的建議。”水城的聲音繃得很緊,壓力十足。
果然這種向來天然的一旦黑起來,那是真的黑。
“行月,說出你心中的真實想法就行了,你之前不是和水城同學說了,你想和光君來點那啥嗎,你的話應該能真正做到完全站在光君的角度上吧?”白夢低著頭說,劉海在眼前落下一片朦朧的陰影。
“啊?”副社長啞然地扭頭看了看白夢。
你也黑了?
“副社長你.....想和我來點什么嗎?”科執光疑惑地問,第一反應是她想來點緊張刺激的對局。
“不!沒什么,白夢她腦子抽了而已!”副社長趕緊擺手,矢口否認。
“副社長,請迅速作答。”
“行月,我相信你。”
兩股黑黑的壓力同時夾向了副社長,讓她分外頭痛。
從理性的角度出發,當然是站在水城這邊,但出于感性因素,也出于和白夢的同一陣營,她也肯定得白夢才行。
這.....好難啊!
喉噥干澀,腦袋發暈,耳邊空鳴,雨聲也化作了刺耳的噪音,針氈般落在了地上。
終于在層層的壓力之下,副社長一個心中咆哮,打算放開手腳,奮力一搏!
她一個凌空一指,指向了科執光。
“你,在叫我什么?”副社長正住了音色,目光凜然。
“副社長啊。”
“對,我說的就是這個稱呼,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對我用職稱?給我好好叫我的名字!”副社長依舊正氣十足地指著科執光,姿勢相當有魄力。
“那.....少宮?”
“哼,什么嘛,還是能好好記住我的名字嘛。”少宮行月哼哼地聳肩膀,擺出一副將要哈哈大笑的姿勢。
她.....某種程度上走在了黑化的路上?
“科執光,我問你,你這樣問我們問題,是打算我們幫你做決定嗎?”她以洞察清一切的口吻發問。
“當然不至于,你們的意見只能作為參考而已,最終還是要取決于我自己的決定。”
“能想明白這點就好,可是問題在于,你詢問了這么多人的看法后,你最后所作出的那個決定,真的是你自己做出的嗎?”
猶如被問到了點子上,科執光略有頓悟:“那少宮你的意思是?”
“這種問題,無論你問多少人,都不會有結果,他們要么給出無條件支持你的回答,要么將自己代入進你身上去回答,但這都不是真正的答案,真正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少宮行月一個深沉的呼吸,指尖從高空落下,仿佛某偵探的招牌動作。